接下来的几天,曹参又变成了隐形人一般,没有再出言挤兑张良,只不过队伍之间关系也变得微妙,分成了两个团体。
“到底怎么了?”刘季也不傻,几个人见面都不说话了,队伍也很沉闷,自然也感觉出了不对劲。
张良和萧何看了刘季一眼,都没有说话,各自走着自己的路,貌合神离就是说他们现在的状态了。
“吕公,这到底怎么了?”刘季只能问自己的岳父了。
吕文摇了摇头,现在他们属于是寄人篱下,跟着张良逃难的,但是很明显萧何和曹参并不甘于屈居人下,迟早会爆发的。
所以他们反而是等着看热闹,保持中立就好,否则只会两头不讨好。
“你们怎么想的?”深夜,吕文来找到了萧何和曹参疑惑地问道。
这种情况下都不是傻子,应该知道团结才是关键,可是萧何和曹参怎么会突然想着夺权呢?
这是吕文的疑惑,也很费解,他知道萧何和曹参的才智,不应该看不到这一层,可是这两人却还要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觉得张子房有些魔怔了,明知道公子寻会去严道县,还要跟着前往。
或者说,张子房执念太深了,总想着赢过公子寻一把,因此才始终跟着公子寻!”曹参随口找了个借口。
吕文皱眉,看了一眼在远处休息的张良,也认可了曹参的解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智者的选择。
看看范增就知道了,跟樗里寻交手一次失败之后直接远遁南越,只要樗里寻出现的地方就躲得远远的,哪怕同处一郡的机会都不给。
而张良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迟早会把他们都带进深渊之中。
“你们不想去严道县?”吕文问道。
“嗯!”萧何点头,张良是贵族士人出身,根本不懂严道县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远离秦国政权中心,容易被掌控。
殊不知,这种流放地虽然没有官府管辖,但是却相当于一个兵营,有着整编的一曲军队守着,想要在军队的眼皮子地下搞事,那并不容易。
尤其是公子寻还专程去了严道县,那么那一曲的军队裨将必然会结交公子寻,公子寻在严道县也会成为绝对的权威,谁也无法撼动。
吕文明白了,于是转身去找张良,既然劝不了萧何和曹参,那只能去劝张良了。
“严道‘七科’,子房先生可知道是哪‘七科’?”吕文也不多解释,直接开门见山。
“七科?”张良摇头,这就是他的只是盲区了。
“七科者,指严道县和整个天下流放之地的组成,分别是吏有罪一,亡命二,赘婿三,贾人四,故有市籍五,父母有市籍六,大父母有市籍七。”吕文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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