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这,是为了查清尸潮爆发的前因后果,而不是为了配合你们这群不长脑子的废物,种自我感动的。”
在众人万分错愕与震惊的注视中,程东扯着安云的手,大刺刺地走到镇长近前,连头都没抬一下,“告诉我法奥尔斯在哪,然后让开。”
“其实……”
亲眼见到程东一拳下去的威力,所有人立刻像是变戏法一样地换了副嘴脸。镇长搓着手,效仿着方才见到鲍里斯将军时的模样。鸡啄米,锤捣蒜,殷勤地陪着笑脸,鞠躬弯腰。
“其实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聊,毕竟我才是这个镇子上的领导不是吗?”
“找你?”
“对啊!不愧是从尖塔来的帮手,出手不凡,后生可畏啊!”
程东歪起脑袋,刚好撞上了镇长那双光芒四射的眼睛。这双眼睛分明在极力地演绎着真诚,可偏偏掩盖不住那份热情背后的凶光。
他的眼神像是一匹狼。
“算了,回去睡觉!”
说完话,程东扯着安云的手就往约克逊叔叔的家里走。
老镇长见状,立刻对着程东的背影高声道:“你没有问题想问了吗?对付尸潮的话,我们所有人都会无条件地对你给予支持和帮助的!”
“不用了!”
程东同样用夸张地音量回应着老镇长的热情,“问你,老子闲恶心!”
他自然没有看到全镇人怨毒的眼神,换言之,即便这种满怀着愤恨与怨怼的眼神被他看到,也未必真的会让他放在心上。
全联邦做梦都盼着他死的家伙,没有成百也有上千,可他依旧好端端地活着。
他向来不在乎再多填几十个仇人。
一直到太阳下山,家家户户重新燃起煤油灯的一刻,法奥尔斯才从外面回来。
约克逊叔叔依旧把自己关在阁楼里,费劲心力地钻研着某种神秘而不可说的未知事物,程东和安云几次三番想要找到老人,问清楚他所研究的项目究竟是什么。然而这个男人似乎比想象之中还要警惕,每次当他们踩着老旧的木质楼体经过阁楼的时候,都可以听到屋里手忙脚乱收拾器材的声音。
这次从战区回来,约克逊老两口似乎又捡到了一些十分宝贵的收藏品,只不过这些收藏品被装在了一个漆黑且不透明的编织袋里,即便是高乐也没办法扫描到袋子里装着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按照高乐的话来说,荷鲁斯之眼的实战作用被定性成侦查与后方战区干扰,【透/视眼】这种功能非但不会对战场的成败产生必要用途,还会成为某些变态流氓满足私人欲望的手段。
编织袋的材料并不高级,只是想要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需要两个人自行上前盘问。
晚饭依旧如故,土豆汤、炖羊肉、黑麦面包和杜松子酒。
波莉婶婶说,这样的伙食或许还要持续整整两个月。荣耀邦不会给工人安排工资,所以这里自然不会有市场或者其它商业设施。联邦的补给提供什么,他们就吃什么。食物这种东西,对他们而言早已变成了补充能源的一种必要措施,至于口味如何,他们早就不在乎了。
法奥尔斯吃得狼吞虎咽,一天的劳作下来,他明显饿极了。
“听说你今天叫镇长吃了个大瘪?”
法奥尔斯叼着块黑面包,两眼泛光地盯着程东,“干的漂亮!那个老家伙仗着自己有点权势,整天到晚地对着我们呼来喝去。你可真是替我们出了口恶气!”
程东放下手里的酒碗,静静地看着法奥尔斯的眼睛,微笑道:“这么说……你也讨厌他?”
“讨厌这个词用的不恰当……你应当说是痛恨!”
这个男孩把嘴里的面包和羔羊肉吧嗒得山响,对于一个饿透了的人,果然吃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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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香的,“还记得尤格尼塔吗,就是带你们回镇上的那个女孩?他的父母就是在伟大的艾格礼松阁下英明的领导之中,被自己人的炮弹活活地炸成了肉泥。对了,她今天还叮嘱我回家的时候要和你们就初次见面时的冷淡表示歉意,还有……她让我谢谢你们,替她出了口气……”
“吃饭的时候要闭上嘴,我记得这句话曾经教育过你的!”
法奥尔斯正说得兴起,却让约克逊叔叔的一声断喝,把后面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后者缩着头做了个鬼脸,埋头又朝嘴里塞了条面包,约里克端起酒碗又放下,似乎正在酝酿着接下来的话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和他们说。
程东又把目光投向波莉婶婶,这个善良的女人目光躲闪,似乎有意回避着他的打量。
约克逊要说什么,就已经被程东摸了个七七八八了。
“你要赶我们走了,是吗?”
他面带微笑,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约克逊端着酒碗的手微微一颤,随后将其放下,擦了擦胡子上的酒渍,脸色被烈酒烫得通红:“镇子上的人情世故……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
程东笑意盈盈地也把酒碗放下,“让我们现在就走,还是明早再走?”
“叔叔……什么意思?”
没等约克逊开口,法奥尔斯却也是红着脸一把摔下了碗筷,“这是老艾格礼松的安排是吗,那家伙也太小肚鸡肠了吧!就因为顶撞他一句话,他就要别人无家可归?这二位可是尖塔派来的帮手,他现在是连尖塔的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法奥尔斯说着话,又把头转向程东和安云:“你们两个踏踏实实地在这住着,那个老王八……我找他去!”
他说着话就要往门外冲,安云和波莉婶婶一个抓着她的胳膊,一个蹒跚地冲到到楼梯口,用身体把出路挡住。
“别冲动,听你叔叔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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