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竟觉得日子这般难熬无趣。
有时候习惯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就成了依赖。
玉九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这两日却越发烦躁,至于烦躁的原因,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第三日,阿酒还是没有来,但云染月来了。
他的到来,也在玉九卿的意料之中。
他就知道有一天,南灼华或者云染月会“杀“到玉棠山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玉九卿问:“小东西这两日还好?”
“不好,”云染月轻敛着冷清的眉眼。
玉九卿眉心微动:“病了?”
云染月不言,沉默须臾,抬眸看着玉九卿,语声听不出喜怒:“以后跟阿酒断绝来往吧,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感情上的痛苦。”
玉九卿凝下脸色,摇了下头:“看来,她真的认真了。”
云染月垂眸:“阿酒从来不开玩笑。”
玉九卿叹口气,闭着眼睛按了下眉心,似头疼似无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云染月看他一眼:“你不是阿酒的良人。”
从各个方面看,他都不适合阿酒。
“确实不是,”玉九卿不否认。
云染月拂了下衣摆,起身:“为了彼此,以后还是不要见阿酒为好,等时间长了,她慢慢就会断了念想。”
玉九卿端起前面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没有答话。
云染月离开后,他便在一直喝酒,眉间有种说不出的冷燥。
玲珑走上前担忧问:“师父您怎么了,脸色看着不大好。”
玉九卿扶下额头,慢悠悠起身:“可能是病了。”
病了......什么病?
相处了十多年,玲珑从未见自家师父生过病。
“师父怎么病了?”他忍不住问。
玉九卿朝着屋子走去,懒懒一声:“一个人孤独久了,便病了。”
玲珑笑下:“师父一个人孤独了二百多年都没病,怎么短短两天的时间,便病了。”
玉九卿眯着微醺的桃花眼,嘴角淡淡笑意,不答。
因为这两日没那小东西在,他便病了。
而且以后,可能在也见不到她了。
玉九卿摸了下心口,一个字:烦。
两个字:心烦。
三个字:非常烦。
四个字:心烦意燥。
真他娘前所未有的烦!
这几日,阿酒一直在遥华宫待着,哪里都没去,她整天忧郁着小脸,心情不是很好。
南灼华看着宝贝女儿这般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云染月没有特意的不让阿酒去见玉九卿,因为他知道阿酒的脾性,她想做的事情,也没人能阻止得了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玉九卿不去见她。
这几天不去玉棠山,是阿酒自己纯粹不想去,因为她还不知道怎么该去面对玉九卿,虽然玉九卿拒绝了她,但她还没打算放弃。
她也一直在想着办法,怎么才能和玉九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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