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其宗族拥有一门血炼法,需将海兽之血与各类药材配制成药浴才能修行,所以对药材的需求量非常之大。
一次交易,便是数千两银子,药材箱也需以百计数。
“孙叔,这路上会出什么问题吗?”罗阎忽然问道。
“不会。”孙管事摇头,笑着说道:
“这宝安县中,有点实力的武者,谁不知道我方府是衙门的人?至于没实力的,下人便可打发,也无需几位贤侄动手。几位贤侄只管安心呆在马车上,与我一起欣赏这外面的青山绿水即可。”
他从容而自信,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中。
罗阎暗暗点头。
宝安县最大的势力,便是把持县衙的许家。
方府生意做的这么大,只怕没少给许家上贡。
而有许家的庇佑,估计也没人敢不长眼,来劫方府的药材。
“那要是遇到从其他地方流窜过来的武者呢?”萧全忽然道。
此言一出,孙管事脸上的笑容一滞。
好半晌,他才道:“这不是有几位贤侄在吗?要真运气不好,碰上了流寇,那就要靠几位贤侄了。”
“一定一定。”萧全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抓了抓头发。
罗阎笑着摇头。
事实上。
在上马车前他就曾观察过。
发现外边的方家护卫中,就存在几个炼皮境武者。
也就是说。
他们几个能过来充当护卫,运送这批药材,纯粹是来镀金见世面的。
亦或者是方员外知道自己女儿不开心,想给自己女儿找几个同龄人,开导开导自己女儿。
总之,方府就没指望他们五人真能充当护卫。
一路无事。
由于有孙管事的存在,马车中的气氛也不显沉闷。
孙管事从萧全问过来,家人、生平、爱好……
问的萧全等人痛不欲生。
最后,孙管事终于问到罗阎。
“罗贤侄,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罗阎道:“我父亲原本是县衙的捕快,某次行动出了意外,已经去世。我母亲在当铺干活,一年前感染风寒,也没挺过来。”
萧全等人从没听罗阎说起过自己家人,此刻闻见,都面露同情。
陈元河等人父亲全都健在。
萧全虽然是捡来的,但萧铁山也待其如亲子。
也就说是,这群人中只有罗阎是孤儿。
“抱歉。”孙管事一脸歉意的说道。
“没事。”罗阎摇头。
他已经习惯。
虽少了几分温情,但当个孤儿其实也挺好,至少自由自在,没那么多羁绊。
“难怪师弟你哪也不去,天天宅在院子中练武。”萧雪儿托腮说道。
在她想来。
罗阎定然是失去父爱母爱后陷入自闭,找不到生命的意义,所以才会闭门不出、只知苦练。
看来,她以后得多给自己这位师弟一些关爱才行。
“师姐此言差矣,我平时除了练武,其实还看书的。”罗阎笑着道。
他不过实话实说。
这些人的目光怎么就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了?
“就那些医典也叫书?”
萧全摇头,他觉得只有四书五经、故事传记才能称得上书。
“大师兄,我看过的书,比你见过的女人都多你信不信?”罗阎苦笑。
只看医典?
那是萧全只看到他看医典。
实际上他看过的书,都能堆成一座书海了。
“罗公子真的看过很多书?”
似乎被这一话题触动。
原本一路无言的方蕊终于开口了,眼神也不想最开始那般落寞,而是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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