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星舰修炼不到家,纵有宝典,一身实力,也全仰仗在灵器上,看似战绩辉煌,实际上就是个酒囊饭袋。”
罗阎心中思忖,仔细打量量星尺。
量星尺透体碧绿,晶莹剔透,宛如美玉。
只是其上留有蔺星舰的法力印记,还需他花点时间磨灭才行。
“赢了!”
木小乙带着几个黑红傀儡,从远处跑过来,声音有些欢快。
“赢了,但好像又没赢。”罗阎点头,随手收起量星尺,而后又歪了歪脑袋,语气有些模棱两可。
木小乙愣了,一脸疑惑的看向罗阎。
“虽然把他们赶跑了,但你的大玩具……”罗阎朝战兵傀儡努了努下巴,脸色微有些难看。
在他看来。
量星尺的价值,是远远比不上战兵傀儡的。
“没事,我能修好。”木小乙漫不经心的回道,仿佛修复战兵傀儡,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罗阎目光一闪,诧异的看了眼木小乙。
都成残骸了,还能修好……这等手段,和再造一架战兵傀儡有何区别?
不过他仔细一想。
木小乙毕竟钻研了几百年的傀儡技术,能做到这一点似乎也很正常。
他吩咐木小乙原地等待,便开始打扫战场。
除了蔺星舰,还有那洪波,也给他带来了不少收获。
收拾完一切,他望着木小乙,道:“那群入侵者现在将目标转移到了我身上,应该不会再打洞府的主意。你是直接跟我走,还是先回洞府呆一段时间。”
“跟你,去玩。”木小乙马上道。
“你那洞府当中还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罗阎问道。
“没有。都在这呢。”木小乙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嗯,那就走吧。”
罗阎看了眼身后山峰,辨别了一下方向后,便带着木小乙,朝一个方向走去。
筑基丹的三种主材已经齐聚,此间事了,也是时候该离去了。
不过在离去前,还有恩情需要偿还。
……
……
……
“噗!”
某座阴暗山洞中,一具三米高的黑熊尸体躺在地上,仍带着余温。
而在黑熊尸体旁,袁红叶面色煞白,刚刚吐出一口血。
她头颅低垂,凝望着地面上的暗红血液,眼眸微微颤动。
“过了。”
她身子同样在颤抖,身体仿佛化作了皲裂的陶瓷,随时都会彻底粉碎。
源血消耗太多,已对她的血脉和资质产生了影响。
而这影响巨大,远不是修养几个月就能恢复的。
“罗阎……神婴洞府。”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那叫做罗阎的修士,本是个黑发平凡修士,血脉卑劣,毫不起眼。
但进了趟神婴洞府,不过几日功夫,便实力大进,连她都奈何不了。
那罗阎,到底得到了何等传承?
她百思不得其解,目光闪烁间,干脆拿出讯符,开始传音:“二伯。”
“红叶,无需多说,我都看到了。”声音传来,淡漠非常。
“红叶办事不力,还请二伯责罚。”袁红叶头颅微垂,语气恭敬。
她的身上,带有她二伯的一道标记。
由于阵法阻隔,这标记无甚威力,只能映照出她周围所发生的一切。
“无妨。那小子已经被我锁定,除非他一辈子呆在万森岛不出来,要不然……嘿嘿。”冷笑阵阵,令整个山洞中的空气都沉重了几分。
袁红叶头颅愈发低垂。
她二伯乃元丹修士,而元丹修士的实力,比炼气不知强大多少倍。
有她二伯出手,那罗阎纵然得了逆天机缘,在绝对的境界差距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条。
她表情平静,心中无比笃定。
然而就在此时,她二伯的冷笑声,忽的戛然而止,化为一道惊天惨叫。
“啊!”
声音急促,旋即是音爆声。
似乎是她二伯被打飞了。
而这音爆身只持续了一瞬,便瞬间沉寂,再无半点响动传来。
袁红叶眼眸一颤,顿时紧张起来:“二伯?二伯你怎么了?”
讯符中没有回应。
显然,她二伯被人攻击了。
而传讯的讯符,也在那攻击中湮灭。
低头望着讯符,袁红叶脸色几变,柳眉紧蹙,心中终于浮现一丝慌张情绪。
二伯,出事了!
……
……
……
“那是什么?”
走在路上的罗阎,似有所感,忽然抬头,看向天边。
只见远处的天空中,厚厚的云层中忽然映照出一层红霞,红霞中似有龙形生物盘旋游弋。
下一秒。
红霞消散。
一道火光从云层中涌现,划破长空,朝岛外某地落去。
那火光璀璨到了极致,速度也极其惊人,眨眼之间,便消失在罗阎的视线中,彻底没了踪迹。
“流星?”
罗阎摸了摸下巴,旋即不做他想,再度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他在考虑离开万森岛之事。
天星宫那群道基修士他不担心,唯独担心袁红叶的二叔。
那可是元丹境修士!
“离去前,动用起源文字问问能否活着离开。”
打定主意。
罗阎加快步伐,没一会儿,便来到一处修士的聚集地。
这是一座小山谷。
此时,是暂居地,也是交易场所。
有几个名望较高的修士制定规则。
只要进入此地,便禁止一切杀伐搏斗,若有违背者,会受到在场所有修士的追杀。
因而对一般修士而言,此地算是一个不错的修整场地。
罗阎站在聚集地前,迟疑少许,便直接走了进去。
他一头红发太过显眼,身上的气息也因为太过强大,而变得难以隐藏。
这等情况下,纵然他改变体型,也难以隐藏身份,所以他干脆就不隐藏了。
他随手将木小乙塞进储物袋,然后径直走入聚居地。
此时有不少修士在摆摊交易,见到他过来,神情都微微一变,原本吆喝声和交谈声都瞬间平息。
整个聚集地,空气直接静谧,变得落针可闻。
所有目光全部聚焦在他身上,随即又不着痕迹的移开,惊惧之间,小心翼翼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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