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是的,你吓到我了。
我的心里默默地想着。
陆谨修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我慌忙捂住了眼睛,然后默默地打开了手指尖的缝隙,下一秒,他就伸手按下了一个按键。
我疑惑,他说:“这是电暖,你要是晚上冷,可以打开床边的电暖,许默白没有跟你说吗?”
“……大约,是没有吧。”
我承认我是一个乡巴佬,并不知道自己躺的床还有这种让人联想不到的功能。
许默白没把这件事跟我讲过,一定是等着日后有一天看我出洋相。
我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过视线却没能从陆谨修敞开的胸膛处移开,他的喉结好看极了,顺延下是精致的锁骨,我原以为他病弱,身子一定单薄,却没想到他的骨架奇美,就连肌肉的纹理也清晰可见。
陆谨修说:“很晚了,回去睡觉。”
我原以为陆谨修会问我大半夜为什么潜入他的房间,亦或者是怀疑我真的像是陆谨修的大伯所说,我是有目的接近他的。
可是陆谨修没有,他只是浅浅淡淡的一句,就将这件事一笔揭过了。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心里其实很不得快一点溜走,可偏偏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陆谨修,他的脸色平静,看不出是在强忍着难受,之前威尔在这里的时候,陆谨修的咳嗽就没有断过,一定烧得厉害。
许默白这个时候溜走,还没有回来,大约是去阁楼去给陆谨修找药了,我重新回到了屋内,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陆谨修的旁边,说:“许默白还没回来,我等他回来再走。”
“为什么要等他回来你再走?”
“生病的人身边离不开人,必须要好好照顾。”
“我的身边一向没人照顾。”
“你万一渴了,我可以去给你倒水。”
“我不渴。”
“饿了我可以去给你煮挂面!”
“我也没胃口。”
“我是你的妻子,虽然是挂名的,可你生病了,我也应该在旁边照顾。”
那是我急中生智胡诌的。
他望着我看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过于抬高自己的身份了,可我本意并非如此,生病很难受,当生病时身边没有一个人最难受。
就在我以为陆谨修不悦时,他却开口说道:“谢谢。”
陆谨修的语气不是一种出于礼貌的谢谢,他很温柔,不同于他的外表,这一刻我坚信,陆谨修冷漠的皮囊之下,是沁入骨子里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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