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葡萄园特地被一众别具一格的围栏给围住,这里的海风很大,又搭了温室,想要进去还要找到一个小门,这里不像是许久没有人来的样子,每年都会有人在这里修剪,精心的温养,这里的葡萄开的正好,不过据许默白说,陆谨修一次都没有吃过这里的葡萄,这里的葡萄总是无人问津,花开花落,果实烂在了泥土里,来年又生了新的枝丫。
在我看来,这和暴殄天物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随手摘了一串,葡萄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都透着黑紫色的光晕,我不自觉地在这里逛了许久,这里很大,我甚至觉得每年这个葡萄园都可以产几十斤的葡萄酒,而当我走到最中央的时候,有一棵葡萄树的枝干上系了红色的布条,在这个满目是翠绿和黑紫的颜色当中,红色显得尤为突兀,那布条看上去已经缠绕在这里很多年了,它失去了原本鲜亮的色彩,变得陈旧。
布条上面写着‘陆逐年’三个字,那字体有些歪歪扭扭,不像是大人的字迹。
“陆逐年……逐年……”
我喃喃着。
这应该就是陆大伯口中的逐年,还有那天我昏睡的时候许默白也提起过。
原来他姓陆,也是陆家的人。
我看见旁边的那棵树上也系了一个红色的布条,上面写着‘陆谨修’三个字。
只是相比于刚才的字迹,陆谨修这三个字显得端正许多了,甚至自成一格,愈发隽秀挺拔。
与此同时,我头顶的正上方响起了一道闷雷,震的我从思绪中抽离开来,天空骤然乌云密布,变得昏暗漆黑,下雨倾盆而下,砸的温室上方发出‘砰砰’的巨响。
原本摇晃着的灯泡突然炸开,我连忙躲在了角落,温室内并不算冷,可当我望向温室外,还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我愿称之为这是近两年最大的一场雨。
而葡萄园距离那边还有一阵路程,我这个时候要是跑出去的话,一定会被雨水砸破头,并且我认为,如果我这个时候贸然地打开了温室的大门,外面的风沙吹进来,这里的葡萄怕是就要遭殃了。
我宁愿在这里再等一等,许默白和威尔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这里,我痛恨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看天气预报,这下回去之后肯定又要被许默白嘲笑了。
头顶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响声,一阵冷风直冲了进来,我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喷嚏,温室大棚上出现了一个缺口,我发现我今天真的是点背到家了,冷风不断地从大棚的缺口处灌风进来,我只能离这个地方远远地,室内外的温差开始不断的平衡,温度开始降低了,温室大棚上破裂的缺口越来越大,我才总算是知道这一次外面下的雨究竟来的有多凶猛。
如果许默白和威尔能够冒着这么大的雨过来接我回去,我只能说是我上辈子烧了高香,下辈子我都要好好的供养这两位舍身救人的朋友,毕竟这里的风太大了,即便是打着雨伞都有毫无疑问的会被吹飞。
手机这边传来了陆谨修的来电显示,我很快接听了电话:“陆总,我!”
“在棚子里待好,别出来。”
我听见陆谨修的声音有些凌乱,还有刮风的声音,他没有挂电话,我也知道他一定是从房间里面跑出来了,这件事要是让许默白和威尔知道,我九条命也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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