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看的分明,又好气又好笑,“但我拒绝了。” “啊?”宋绵绵错愕出声,然后也觉得这语气的失望太明显,又迅速收敛,轻咳两声,“为什么啊?在书院的话,能更好的学习呢。”
“阿渊,再有不到半年就会试了,虽然我对你很有信心,可是也不能松懈呢。”
小姑娘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挺多。
“无妨。”谢渊说话的时候盯着她的眼睛,“下月考核,若我能取得前三,夫子就允我住在家中。”
宋绵绵:……
对谢渊来说,那不是轻轻松松?!
宋绵绵很快看开,之前跟谢渊同床共枕那么长时间都过来了,现在分房住,怕什么?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两人的身份。
“挺好的。”
宋绵绵笑了笑,又问:“那齐公子?”
“住书院。”谢渊说。
“那你每天一个人去书院,会很辛苦吧?”宋绵绵这关心也是真心的,住宅距离书院虽不远,但也不算特别近。
走路得半个时辰呢,每天一来一回,时间都耽误在路上了。
“不会。”谢渊认真看着她,“我走路的时候也可以在心里默念书,并不会浪费时间。”
她倒也不全是这个意思啦。
而且现在秋天还好,可等再过一段时间入了冬,早晨和晚上多冷啊?
别人都在温暖屋内看书的时候,谢渊却还要行走于寒风中。
想想还怪心疼的。
“阿渊……”宋绵绵刚出声,谢渊就打断她的话,“娘吩咐过,好好照顾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宋绵绵噘嘴,忍不住出言辩驳起来。
谢渊失笑,“你前几天还说你是小孩。”
有吗?
宋绵绵在脑子里思索了一番,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是哪天,她的脸一下就红了。
那那那,那不是托词嘛。
“此事已定。”谢渊一锤定音,杜绝了宋绵绵再说其他的可能。
最后,宋绵绵又说:“书院也是奇奇怪怪,这样的要求居然也能答应。”
谢渊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我与夫子说……”
他拉长了尾音。
“说什么?”宋绵绵好奇的看过去。
“内子胆小,一个人住害怕。”
宋绵绵:……
她,她胆小?!
她一时无语,但却是闹了个大红脸,忍不住低声嘟囔,“怎么就变成内子了?上次还是未婚妻来的。”
谢渊但笑不语。
但他心里清楚,他对外宣称未婚妻,是因为想要给绵绵一个更盛大的成婚礼。
别的女子都有的,他家绵绵也要有。
而不能只是穿着八成新的红色衣裳就进了门,悄无声息的成了他的娘子。
他想让全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绵绵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与他生同衾,死同穴。
屋内一下安静下来,但氛围却自带温馨,因为时间也不早了,所以宋绵绵做了个简单的麦粑汤。
里头搁了酸菜,闻着很香。
两人各自坐下,开始享用晚饭!之前多数是一大家子人,就算在外面,也有齐家兄妹。
仔细算算,这还是两人罕见的单独用饭。
宋绵绵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平时大口干饭的她,这会儿小口小口的吃。
一直关注着她的谢渊忍不住微微蹙眉,“可是又不舒服了?”
不然怎么吃不下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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