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瑶的声音很低,一边说还一边往齐承业那边看,唔,主要是不想让哥哥听见她的话。
这是她的秘密。
“什么怎么办?”宋绵绵一脸懵的抬眸看她。
齐玉瑶:……
得,她这个秘密该瞒住的人没瞒住,偏偏瞒住了唯一一个可以不用瞒住的人。
干得漂亮。
她掐住人中,才没让自己晕过去,“齐承业干嘛那么敌视程公子。”
她为程九洲不忿,更为这一点苦恼。
这也算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吧。
宋绵绵想了想,说:“你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啊,齐公子觉得你喜欢程九洲。”
齐玉瑶一噎,奶茶差点没把她呛死。
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小脸通红,清凉的眼眸也因此好似被水光沁润过,格外明亮。
她刚要夸奖宋绵绵。
就听宋绵绵继续道:“你也不用吓成这样,你跟齐公子说清楚就好啦。”
等等……
齐玉瑶敏锐的觉得事情不对,她缓缓抬眸,试探出声,“说清楚?什么说清楚?”
宋绵绵炸了眨眼,“你不喜欢程九洲啊。”
齐玉瑶忽然很同情谢渊。
让这么一个呆木头开窍,谢大哥也实在不容易。
她一脸的生无可恋,“如果不是误会呢?”
宋绵绵反应了三秒才终于明白,她看了看齐玉瑶,又看了看程九洲,眼神诡异。
最后对齐玉瑶竖起小拳头,“加油。”
齐玉瑶扶额,她就不该对绵绵姐姐有这些期待,绵绵姐姐在别的地方很在行,可对于这种事……
不提也罢!
下午刚过没多久,宋绵绵就关了店门,请大家去家里吃晚饭。点心铺子关门都比较早,她只比平时预定的早一些。
一行人分作三拨,往宋家去。
书院三子一拨,三个女孩一拨,程九洲领着木头,悠哉悠哉的单独走着。
前边的齐承业聊到兴头上,还不忘回头对他冷哼一声,然后继续走。
嘁。
程九洲嗤之以鼻,幼稚。
但不得不承认,这对他来说也很新鲜,他是程家这一代唯一的嫡子,程家诺大家业的少东家。
自十五岁,便开始接手生意上的事。
真没几个朋友,就算跟在他身边的人,对他也多是阿谀奉承,讨好卖乖,以希冀能从他手里拿到一些好处。
像齐承业这样……单蠢的人,他很少见。
新鲜。
程九洲微眯眼眸,落在齐承业身上。
齐承业很难忽略这眼神,他停下脚步转头瞪程九洲,“看什么看,花孔雀。”
程九洲:……
他挥开手里的扇子,“嗯,在看花孔雀。”
“我……”齐承业这暴脾气,提起拳头就要揍人,可他还没能动手呢,木头就十分负责任的站在了东家的面前。
程九洲作为程家的少东家,身边护卫的人自然得非同凡响,否则也不会只安排木头一人。
他很厉害。
齐承业往前的脚步一下顿住,“有本事让他走开,我们单挑。”
程九洲丝毫不心虚的看着他,一针见血的点评,“你很幼稚。”
幼稚?!
这简直就是侮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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