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宋绵绵和谢渊收到了家里来的信件。
“哇!”
宋绵绵惊呼出声,“嫂子生啦!谢思齐,是个男孩儿。”
谢渊颌首,眼里也有笑,“母子平安。”
宋绵绵搓搓手,“那为了庆祝家里多了个人,我们今天也吃大餐吧!”
谢渊纵容,“好。”
翌日便是殿试。
谢渊和齐承业一大早就穿戴一新,准备出发,宋绵绵上下打量了他,眸光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上。
犹豫片刻,说:“要不还是换一个吧。”
怪辣眼睛的。
“不必。”谢渊坚定拒绝,跟齐承业转身就走。
殿试是皇帝亲自监考,只考策问,日暮交卷,选取最好的十份卷子呈交皇帝。由皇帝钦赐前三。
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
传胪后,一甲三人插花披红,打马游街。
金銮殿上。
正如阿奴所预测的那样,皇帝看了几人的卷子,又看了看殿中的少年郎。无论是年纪,相貌还是才学,谢渊都是一等一的。
他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谢渊的考卷,对着一边白发丛生的萧首辅招了招手,“萧爱卿,过来。”
萧首辅走到皇帝身侧,“陛下。”
“你怎么看?”皇帝已近天命,但威严甚重,萧首辅顿了顿,低声说:“陛下,听说谢渊已是连中五元。”
“哦?”皇帝微微挑眉,朗声大笑,“那朕是该成全了这连中六元的名头。”
连中六元者,便是古往今来都没几个。
萧首辅道:“这更是陛下英明神武。”
皇帝当即定谢渊为状元,宁桓书为探花,榜眼则是会试的第四名,名叫李嘉鸣。听到这名字,谢渊便觉得耳熟。
忍不住看了一眼,却见那李嘉鸣也正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
可对上他的视线,李嘉鸣反而扬起一抹笑,好似刚刚眼里的阴鸷只是谢渊的错觉一般。
而宁桓书和李嘉鸣之间的排位,则纯粹是因为宁桓书比较好看。榜眼向来是三甲容颜最出色之人,若不是谢渊已连中五元,怕是冲着他的脸,他才更该是榜眼。
几人谢了皇帝的恩,离开金銮殿。
宁桓书才在谢渊耳边低声说:“那是李家的人,算是李佳媛的族兄。”
谢渊了然,难怪刚才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三人插画带红,打马游街,街道两侧尽是京中百姓,路边以及二楼拥簇着无数吃瓜群众和漂亮姑娘。
手里的香囊鲜花都一个劲儿的往几人的身上砸。
谢渊的马比两人稍前一些,而此刻砸给他的东西也是最多的。宁桓书无奈又好笑,往年几乎可都是榜眼最多。
这本该是很荣耀的行为,可谢渊就跟被吓到似的,不动声色的在马上躲着那些人砸过来的香囊和鲜花。
甚至眉头都微微蹙起。
相比之下,李嘉鸣十分得意,眼神在人群中逡巡,一边走还一边高调的挥手。可惜在旁边两人的映衬下,他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都输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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