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毕竟刚来,也不好意思拒绝,当即点头,就跟着内官往外走去。
不远处的亭子里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看穿着便知身份不俗,表情严肃的看着谢渊。
“侯爷,谢大人来了。”内官说完又为谢渊解释,“谢大人,这位便是安平侯爷。”
谢渊恭敬作揖,“谢渊见过侯爷。”
安平侯爷微微颌首,抚了抚他的胡须,眼里闪过满意。等到内官离开之后,他才说:“你就是谢渊?可定了亲?”
瞬间,谢渊就明白了,可他却只做不知,认真的回答,“谢侯爷关心,下官定了亲。”
安平侯爷微微蹙眉,立刻对他不满起来。
想到家里女儿的脾气,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这娶妻可是头等大事,尤其是对你们这样的人来说。若是有一个贤妻,那将来的仕途也会更平坦许多啊。”
他就差直说:他家女儿才是贤妻。
他自觉这次说的话已经很有诱惑力了,可谢渊仍是一脸听不懂的样子,“侯爷说的是。”
安平侯爷:……
得,他算是看明白了,谢渊这是在拒绝他。
他冷笑一声,“谢大人好志气。”
说完,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谢渊恭敬的目送他远走,这才转身回了翰林院,刚进门,李嘉鸣和宁桓书便都抬眸看了过来,不过一个是嫉妒,一个是关心。
李嘉鸣阴阳怪气的出声,“谢大人,攀上高枝儿了可别忘了我们呐。”
谢渊停下脚步,转眸看去,眼神极冷,“李大人,慎言!”
李嘉鸣冷笑着,“谁不知道安平侯爷找你所为何事,怎么?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侯爷关心我等,这才问了几句,倒是李大人,你可要慎言!”他表情坦然,神色冰冷。
看的李嘉鸣有些讪讪,忍不住道:“怎么?攀上了安平侯府,就这么跟我们说话?”
“李嘉鸣?”
一道声音传来,正是刚刚与谢渊见过面的安平侯爷,只见他冷着一张脸,走到李嘉鸣面前。
李嘉鸣脸色一白,没想到安平侯还没走。
啪。
安平侯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李嘉鸣的脸上,“安平侯府也是你能议论的?若再让本侯听到这样的话……”
李嘉鸣卑微的连忙认错道歉,“侯爷恕罪,是下官胡言乱语。”
安平侯冰冷的眼神又从在场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着重落在谢渊身上,然后冷哼一声,离开了翰林院。
人刚走,李嘉鸣就一扫方才的卑微之态,用阴鸷的眼神盯着谢渊。
将这笔账记在了谢渊身上。
他甚至只觉得,安平侯这样的行为就是在为谢渊立威,嘴上说着让他慎言,可实际上攀附权贵却是第一。
说不准他这状元是怎么来的呢。
谢渊冷眼看去——
李嘉鸣立刻低下头,假装无事发生。
在场跟李嘉鸣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只有宁桓书知道其中的情况,看着谢渊的眼神有些担心。
此举,怕是将安平侯爷直接得罪了。
安平侯此人平庸,可他祖荫丰厚,且他的嫡子也颇有出息。
下值后。
宁桓书与谢渊一道回家,但两人才刚分开不久,一辆华贵的马车就直接拦在了谢渊的面前。
谢渊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内就传来一道声音,“谢渊,你为何拒绝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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