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你今年多大了?”
“芸娘,……”
“……”
宋绵绵叽叽喳喳的,听的一边的小鹿都有些头疼,原本一脸世事与我无关的芸娘眉头也忍不住轻轻皱了下。
“你……”她刚开口,宋绵绵就接话,“我姓……沈,名绵绵。”
她差点脱口而出姓宋了。
“沈姑娘。”芸娘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宋绵绵刚要再开口,身后传来杜夫人的声音,“谢夫人怎么来这了?”
宋绵绵动作有些迟缓的转头,对杜夫人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一看就是还没彻底清醒的样子。
杜夫人:……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鄙薄。
得,她明白了,这醉鬼还没彻底清醒呢。
是夜。
书房。
杜县令沉着脸,烛光摇曳,他眼中寒光闪烁,看着侄儿沉声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杜捕头微微摇头,拧着眉说:“叔父,这两人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对付。”
“看起来倒是年轻,但不管我怎么说那个姓谢的都不说话,那姓宁的说的都是些没用的。”
杜县令点点头,这一点他在中午宴会的时候也看出来了。
“京中来信说这两人不简单。”
杜捕头的声音略有些不屑,“再不简单他们也还年轻着,咱们只要糊弄一下,量他们也发现不了。”
“再说了,叔父,咱们身后那位可是……”
“闭嘴!”杜县令呵斥一声,打断杜捕头没说完的话,声音低了三分,“不可说。”
杜捕头识趣闭嘴,也没再提这茬儿。
倒是杜县令沉思片刻,道:“他们不是想去李家村吗?安排一下,让他们去。”
“叔父……”杜捕头微微蹙眉,对杜县令这话也有些疑惑,这要是真让人去李家村看了,那岂不是露馅儿了?
他眼前一亮,看着杜县令,手横在脖颈前轻轻一划,“难道叔父是想?”
直接干掉他们?
砰!
杜县令一巴掌拍在杜捕头的脑门上,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蠢货,你在想什么?!”
那可是京城里来的钦差,随行的那位公主更是镇国侯府的小姐。
侯府虽已没落,可天下人皆受侯爷恩泽,如今才没几年,侯爷的影响力表面不显,可若这位公主出事,那怕有的乱。
杜捕头立刻收了刚才的想法,神色讪讪,正要道歉。
就听杜县令的声音再响,“你说的那是下下策,就算真要做,也不能在溪县出事。”
他是这里的父母官,在这出事岂不是显得他无能?!
朝廷的怒火他也承担不起。
杜捕头眼前一亮,内心有些蠢蠢欲动。可在杜县令那警告的眼神注视下,他将那念头压了下去。
“行了,夜深了,早点休息吧。”杜县令摆了摆手,有点不想跟这个愚蠢的侄儿多说。
要不是他大子早夭,幼子年幼,他如今最亲近的人也不会是这个蠢笨的侄子。
杜捕头连连拱手,姿态恭敬,“是。”
“叔父也早些休息。”
就在杜捕头退到门口时,杜县令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有你那个娘子,给我看好了,可别叫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杜捕头连忙恭敬回答,“叔父放心,侄儿会看好芸娘。”
就在杜县令和杜捕头聊天的时候,谢渊和宁桓书也没闲着,林十正在详细叙述李家村的情况。
果如李南和李北所言,李家村满目疮痍,不只是李家村,溪城辖下的村镇皆是如此。
听的谢渊和宁桓书都面露怒色。
林十说完,又想起什么,说了句,“我回城的时候正看到有人出城,似是奔着李家村方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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