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谨夫人去了总督府,离开后,谢斯宁去了岁安行宫,两人敲定了这个局。
谨夫人说,“当天,戈多和普达绝对不可能会带着他们的那一队人马进宫贺寿,这是最好的机会。镇南侯和普达武功旗鼓相当,届时我会在他们的酒里和菜中放一些药,便于镇南侯。”
谢斯宁点头,“我会让人暗中保护初云宫,让朝朝安全的待在那里。另外,让沈行戎的兵马能够顺利进京,我会假意被困在这里。”
“接下来,都看你的了。”
然后,就是让祁筠庭负责出面,和沈行戎进行交涉,怂恿沈行戎借机谋乱。
最重要的一步,则是让叛军“意外”的杀了戈多和普达。这件事情很难办到,因为普通的叛军根本杀不了他们。
所以,最后一环,就是镇南侯。
作为叛军将领,镇南侯又脾气火爆,是最好的棋子。
而之后,谢斯宁只需要把沈行戎的死推到戈多和普达身上,这一个局就能完成。
而在此之前,谢斯宁让人装扮成耿靳人去威胁过薛和,要共谋大周江山,并且言明已经控制住了沈行戎,只需要他里应外合。
谢斯宁也拦截了薛和和沈行戎暗中往来的飞鸽传书,失去了和沈行戎的联系,让薛和半信半疑。
如此一来,薛和也定然揭发戈多和普达,镇南侯痛失爱孙,理智难存。
皇帝也将态度改变。
整个过程中,但凡露出一点破绽,谁都不会好过,偏偏,谢斯宁都安排得天衣无缝。
谋乱之事落下帷幕时,戈多重伤昏迷,普达断了一只手臂。
徐妃被打入冷宫,徐家满门抄斩,沈行戎被夺封号,收回封地,连葬入皇陵都不能。
救驾的人各有封赏,祁筠庭被调到了户部,薛和被调到了工部。
皇帝下令,让太医全力医治戈多和普达,只待戈多醒来,就让人把他们送回耿靳。而和亲之事,绝口不提。
任哪一个皇帝,都不会容忍有人觊觎自己的江山。
哪怕皇帝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布罗多的意思,可是耿靳的王子却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鼓动他的皇子谋反,他就不会再忍。
事关江山,他寸步不让。
众人齐聚初云宫,当然,皇帝也在。
其实这是他们庆祝设局成功,完美落幕,哪里知道皇帝突然来了,就只好让他加入了。
有皇帝在,氛围就不一样了,皇帝也看出来了,他叹了口气,不舍的看了谨夫人两眼,就离开了。
谨夫人道,“戈多和普达没死,回去耿靳以后,他们绝对会忍不下这一口气,力主和大周开战,我们必须在他们回到耿靳之前,杀了他们。”
谢斯宁晃着酒杯,“早知道他们是来害朝朝的,在他们进京之前,我就该结果了他们。”
沈今朝哭笑不得,“义父,你早就知道了,你装啥啊。”
“咳。”谢斯宁被拆穿,有些尴尬,“我这不是,这不是在等你母妃给我出谋划策嘛。”
祁筠庭却突然道,“有一点我很奇怪,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了。我总觉得不同寻常。”
“后宫被徐妃控制的时候,理应有大乱,可是却不声不响。之后,更是有条不紊,好像这就是一场儿戏。一定有一个人,在背后把我们的计划看的一清二楚。”
沈今朝想到了沈行川。
“是裴云笙。”谨夫人说,“当天她被徐妃诏进宫了,徐妃的那点小心思很明显。裴太傅声望高,按照裴家的家底,裴云笙是最好的皇后人选,她想让裴云笙嫁给沈行戎。但是,不巧,徐妃看走了眼,裴云笙不好拿捏,甚至手段了得。”
哦,是女主啊,那不奇怪。
沈今朝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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