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很长很窄,当她不顾一切走进来后,再想出去就不容易了。
那匹马停在一扇小门前,门上挂着一块小牌匾,上面写着“陈府”。
骑马的男人动作潇洒地翻身下马,刚站定,便微微侧身,用一双深邃的桃花眼看着她。
这个男人身姿挺拔,年纪看起来比自己略大一些,留着小胡子,却不显得沧桑,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阳刚之气。
苻心瑶觉得,他或许就是陈贵。
没想到一来就找对了人,她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脑袋里构思着逃跑的方案,想着若是等会儿遇见不测,便三十六计走为上。
“姑娘跟了我一路,想必也累了吧!”男人声音温柔,气度不凡,竟没有一丝传闻中的卑劣感。
不过她转念一想,人不可貌相,怎么可以三观跟着五官跑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小跑着来到他的面前,故作严肃地问:“这匹马是从哪里来的?”
男人一愣,掩嘴轻笑道:“你喜欢这匹马,我可以送给你。”
“不!”她瞪着他,“这匹马的主人现在在哪里!”
“马的主人?”男人也疑惑了一下,回头对着门内喊道,“杨大叔,这马不是我们家的吗?”
里头有人回道:“不是,是大公子的一个朋友的,暂时把马养在府里的马厩里。”
“那个朋友现在在哪里?”苻心瑶大声问道。
杨大叔捧着一杯茶走出来,缓缓道:“这就得去问大公子了,他的朋友太多,我可认不全。”
“烦老爷爷指个路,我自己去找你家大公子。”苻心瑶款款作揖道,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骑马的男人看迷了眼。
杨大叔抬起手,指了指她来时的那条路说:“大路往前走一百里路,是金赌场,再往前一百里,就是桂芳楼,大公子他要么在金赌场,要么在桂芳楼。”
简而言之,不是在赌就是在嫖。
这两处都不是女儿家能随意去的地方,但是苻心瑶却不怕。她觉得自己去过京城的醉花楼,里面不过尔尔,如今这小小凤阳的桂芳楼,难道还能比得过醉花楼不成?
再说那赌场,吆喝赌钱的地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此,她多谢了杨大叔,转身就要往这两处去找陈贵。她心里急,觉得再迟一秒,沈青炎就会遭遇更大的不测。
“姑娘等等!”骑马的男人喊住她,“不如我陪姑娘一起去吧!”
“为什么?”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笑道:“赌场青楼,只怕姑娘有多少银子也进不去呢!”
“哦?有钱都进不去,那你陪着我我就能进去?”苻心瑶冷笑一声道,“难不成你比银子还值钱?”
男人双手抱拳道:“在下虽不如银子,但在这凤阳城也算是说的上话的人,何况那陈贵向来听我的,我帮姑娘开路,想必没人会阻拦你。”
听他这样说,她有了兴趣。又大大方方地打量了他一番。
只觉得外表看是个正派人士,但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她却没看出来。
毕竟她是长期与西厂督公沈青炎在一起的人,眼观自然高,或许这个男人有本事,她也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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