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冲过去将芸英手里的烛台夺走。
芸英因为眼里只有姒胡,所以轻而易举就被苻心瑶推开。
“大夫人,你冷静一些。”苻心瑶不想伤人,也不想有人受伤,所以挡在二人之间。
芸英冷眼看着她。
不知为何,她不敢动她。
三个人僵持着,屋子里安静如死。
好在丫鬟沉心听见了屋内的打闹,机智的去喊了朱武岭来。
朱武岭正查看着狩猎的成果,听闻沉心说大夫人闯进了姒胡的屋子,本不想管这等子无聊的事,但又听她说姒胡的孩子有险,他当即赶了过去。
芸英听闻朱武岭往这边来,一时心慌,丢下苻心瑶就走了。
姒胡松了口气,说:“苻姑娘,多谢你,日后我不会亏待你。”
苻心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扶她躺下,为她把脉。脉象有些紊乱,应是收到惊吓所致。
“孩子已经三个月,过了最危险的时候,所以无碍。”她说着,为她开了一张安胎方子,“你服下,调理身子,也求个心安。”
姒胡不应,懒洋洋靠在床边,轻笑道:“听说王爷要收你做七夫人,是不是有这回事?”
苻心瑶一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她如实说。
姒胡起了兴趣,追问道:“你有心上人了?”
她听见她说心上人,心猛地痛了一下。
沈青炎。
他到底去了哪里?
他在京城又遇见了什么事?
会不会他也偶尔会想起自己来,这个一路上与他假扮夫妻障人眼目的小大夫?
会不会……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会不会他又回了凤阳,去寻自己?
不过她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沈青炎已将自己抛弃,他不会再回头找自己了。
“妹妹?”姒胡唤她,“我看你这样子,是已经有心上人了吧!”
“嗯。”
姒胡扶着肚子,下床,坐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让我猜一猜,那个人是不是姓沈?”
苻心瑶吓了一跳,颤声问:“你……你怎么知道?”
姒胡得意地一笑,说:“你这么问,看来我是猜对了!我这人爱憎分明,实话说,我喜欢你,而且你刚刚还救了我,所以我就告诉你吧。”
“什么?”她紧张地看着她。
“沈青炎在被人带到宣城前,是被我们陵阳山山寨养大的。所以他的一举一动,是逃不过我们陵阳山寨的眼。”
苻心瑶沉默了一下,忍不住笑道:“三夫人在说笑。”
“说笑?”姒胡拍桌而起,“我与你说笑做什么?我若说出一个人来,你大概就信我的话了!”
“什么人?”
“林文氏,林蓝衣的母亲。她是我父亲的侧房,也就是我的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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