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心瑶抓住他的胳膊,不许他走:“问,你果然与我一样?”
李洛安没说什么,拿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我去药房看看,那坠红到底要干什么。”
又唤了阿娴过来,让她扶她上床休息。
苻心瑶奈何不了他,本想倔强地跟着,可伤确实疼。只好跟着阿娴进了屋子。
阿娴是个好女孩,似乎很听李洛安的话。
“哥哥说了,要我每半柱香的时间给你换个药,所以你忍一下,我来把纱布解开。”
“需要这么频繁吗?”苻心瑶疑惑道,“每半柱香,这一夜得换多少次?”
“我不知道,是哥哥这么跟我说的,他总有他的道理。”阿娴在床边侧坐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腿,然后用细软的小手将绷带解开。
虽是有些疼,但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阿娴的手法很是娴熟,虽然她说这些都是李洛安教的,自己什么医术都没学过。
“哥哥平日里做什么事情,都是我帮着打下手,所以我会的还不止这些呢!”阿娴得意的说。
苻心瑶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哥哥他也什么都会?”
“什么都会,什么都会一点。”
“他、他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这……我说不清。”
“你不是他的妹妹吗?”
“那也不可能天天腻在一起吧!”阿娴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纱布笑道,“至少像今日,他待姐姐这样的,我可没受过。”
苻心瑶听出她的意思,脸一红沉默不语。
一只蜡烛已全部燃做烛泪,天空也渐渐发白,可李洛安还不曾回来。
苻心瑶放心不下,想让阿娴去看看,可又怕真遇到什么,阿娴一个小丫头处理不了,因此让阿娴找了根拐杖,扶着拐杖慢慢往药房走去。
朱武岭的行宫复杂,她所住的这间屋子,据阿娴说是在行宫的西北角上,左右两边是四夫人坠红的屋子,和大夫人芸英的屋子。
苻心瑶立在屋前看了看两旁,心中疑惑:既然与芸英的屋子那么近,怎么那天去芸英房内,竟没遇见李洛安呢?
“是我与你们无缘,来了这里,竟没遇见。”
“哪里是无缘。”阿娴偷笑道,“四夫人总把哥哥圈在屋子里,不许他离开,你就是有意想要拜访他,都还要看四夫人的意思呢!”
小姑娘年纪小,不知这话里的意思,但苻心瑶却听得明白,心中暗笑,好在他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否则哪里能放心他呆在这里?
从李洛安的这座屋子往药房去,正巧要经过坠红的屋子。
苻心瑶有心往里面看了一眼。
坠红的小院子里挂满了幔帐,微风乍起,幔帐轻盈。她不能清晰地看见里面,只能隐约看见两个小丫鬟坐在屋前的楼梯上。
“哥哥八成就在里面呢!”阿娴偷笑道,“瞧这两个姐姐,应该正在站岗。”
“是吗?”苻心瑶在门前徘徊,不知该不该进去找人。
“苻妹妹。”有人从她后面牵住她的手,“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进去。”
“大夫人。”阿娴恭敬地喊着来人。
“小姑娘也是来找哥哥的?”
“嗯,哥哥一直不归,我们不放心,所以来找他。”
芸英轻笑了一下,说:“没什么不放心的。男人嘛,一响贪欢,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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