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门前突然吵吵闹闹起来,苏楚刃听见声音,瞬间冷下脸,恢复了之前的俊冷,再没有刚刚扑在她身上痛哭的那个小男孩的影子。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苏寨主,我们抓到这个人,手里拿着刀,看样子想偷袭你呢!苏寨主,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他!”
苻心瑶也看向酒楼门口,才发现他们用铁链锁着的人,竟是小桃子。小桃子眼角有淤青,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露出受了伤的手臂。他的嘴里被塞了帕子,头发凌乱,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恨。
“放开,快放开他!”苻心瑶急着过去要赶走他们。可那些人好像只听苏楚刃的话,全当她不存在似的。
“苏寨主,这人身上还带着功夫,我们好几个弟兄都被他打伤了。依小的看,不如直接杀了,要不同住一家酒楼,还不知晚上他会做什么呢!”
苻心瑶急了,回头看向苏楚刃。可他只是淡淡一笑,却没有任何表态。
“苏公子,求你放了他吧!”苻心瑶求道。
“既然姐姐开口了,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而且我要真的杀了他,这里有人会跟我拼命呢!”
苻心瑶不解何意,便听见“嗖嗖”两声,两个押着小桃子的大汉瞬间倒在地上,各自的背后都插着一支金钗。
“大娘,你下手也太狠了点,我的人你也这么对待?”
“呸!”裘娘子从里面摇着扇子走了出来,“我的儿,你毛还没长齐就在我面前装什么大老爷?你的人?你的人不也都是我的人吗?我爱对谁下手就对谁下手!”
苏楚刃的双眸颤了颤,竟没有说什么。
其实裘娘子没有下死手,那两只金钗没曾没入他们的心脏,只浅浅地扎在他们的皮肤里。她走到他们身后,弯下腰,将钗子拔了出来,在衣服上擦了擦血迹,又踢了他们二人几脚,说:“起来吧,装什么装。这么弱还做山贼?真是世道不如从前了,什么人都能舞刀弄枪。”
两个汉子从地上爬起来,后背疼的厉害,可听见她这样说,又不敢哼哼,只得苦笑两声退到后面。
“裘娘子,别这么说,我们好歹也忙你干了一票大生意,你不必对我们这样刻薄吧!”苏楚刃淡淡道。
裘娘子冷笑了一声,说:“不提便罢了。我的儿,我问你那官银劫了,你们给我了吗?我至今可是一个字儿都没见到啊!”
“官银我让人都放在了凤林寺里,这是我们说好了的。我们放在凤林寺,你派人去取。谁知道你派的什么人,怎么就取丢了呢!”
“哟,你这是怀疑起我来了?”裘娘子靠在门框上,一面抽着长烟,一面扇着风,“事到如今,我只知道银子没了,送银子的官也没了,那贪财的陈贵也跑了,就剩下你我。那几个人要是计较起来,你觉得我俩还能有命?”
“不知道大娘说的那几个人是谁。”
“你不知?”
“不知。”
裘娘子猛抽了一口烟,说:“也是,只顾让你做事,忘记与你说这些了。苏楚刃,大娘问你,你就准备一辈子做山贼?”
“姒胡姐姐不让我走,我就一直留在岳禄山做山贼。”他乖巧地说。
“呵呵,原来你还想着那个小丫头。”裘娘子白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做了朱武岭的三夫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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