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在椅子上,一时又有些犯癔症。
袭人忙赶了过来,劝道:“晴雯素来如此,只一句话罢了,你也值得挂在心上。宝玉,你既然不想去墨竹院,便出去逛逛吧!我也好收拾房间......”
宝玉猛地站了起来,忽地没道理的来了一句:“你们既赶我走,我走便是了。”
哼的一声,一甩袖便除了房门,袭人叫了一声都没有拉住。
看着空荡的房间,又心忧宝玉,就赶快追了过去。
......
城南,兴隆街,陈府。
陈禹臣书房内,门窗紧闭。
书房山水画屏后方,有两个身影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其中一个身影自是陈禹臣,另一个竟然是福伯,此刻的福伯也不再是佝偻着身子,双眸中奕奕有神。
如果陈洛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
因为福伯与陈禹臣素日来几乎没有什么交际,即使是陈尧臣在世的时候也很少。
淡淡深沉的声音在里间悄然响起:“子川过去几日了?”
“三日了,少爷说在过两日便回来,以后只来往那边!二老爷,少爷过去可会有什么事,毕竟......”
福伯的话似有深意,又与陈禹臣商量。
“那你为何不劝阻子川?”
福伯干咳一声,表情为之一愣,有些难言道:“少爷行事素来颇有章法,我劝阻也没什么用......”
陈禹臣微微摇头,没好气道:“你就是太惯着他了!如今神京风云莫测,那边受人耳目众多,各方忌惮。
不过也还好,因为如此到还是个安全的地方,就先让他在那边逍遥一阵!”
“可是......”
虽然他相信陈禹臣的判断,但是还是忧心陈洛的安全,毕竟是老爷唯一的血脉。
“无妨,子川自小就主意极正。
年少时行事就有不凡,想法虽天马行空,但是细想下来皆有其道理,就连以前大哥都时时称赞不已。
子川一路来顺风顺水,正年少得意时。
我虽不清楚他过去做什么,不过想来不是为了林如海之女,就是他也看到了神京暗流涌动。
我希望是后者,而非儿女情长。
林如海昔年也接触过一些秘辛,所以若是儿女情长,恐怕子川最后也只是个徒劳。
不管如何,纵使以后在那边栽了一个大坑未尝不是好事,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你且放心,正好也借此磨一磨他的傲气。
子川素日虽待人温和,但是言语间的自信,对于天下的傲气从未减少过。
言希先生教了他学问和做官理事之道,但是我也要教一教他世道。
他的傲气也非恃才旷物,这份莫名地傲气从何而来,我不清楚。
他是块璞玉,我要替大哥打磨打磨,否则若是......”
福伯静静的听着陈禹臣的说法,他知道自家少爷的为人,但是还是不忍心道:“这一条路可不是这么好走的,连老爷都......”
陈禹臣面色无奈,长叹一口气道:“福伯,我们谁又想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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