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饮甚,酒酣正浓时,陈洛笑着道:“既如此就让鲸卿明日到兴庆街申甲巷寻我即可,如此也方便些,后日在同宝兄弟一起进学即可!”
有尤氏秦氏在席间斟酒,贾琏也不如先前那般放肆,听得陈洛的话也没有说些什么。
闻得了陈洛同意,贾珍自是喜不胜收,有意无意间就朝着秦氏那边瞧着,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能为。
尤氏心中却没什么紧要,一来贾珍做的隐蔽,她也没往其他地方想;二来只当是为儿媳妇娘家帮衬帮衬。
毕竟自己娘家里的尤家姊妹每过来时,贾珍和贾蓉也时常关心照顾。
秦钟见可以和宝玉做个同窗伴友,当日的约定得以实现自然也是心满意足。
此刻原本怯懦煞白的双颊都映着一抹羞红,在秦氏的推搡下赶紧谢道:“多谢先生!”
隆重的一礼,又让席间更加欢愉起来。
秦氏双眸瑰丽有神,此刻嘴角漾起一抹浅笑,恰如那水莲花绽放款款轻声道:“妾身替舍弟多谢先生!
如此也了结家父拖着残躯还记挂之事,也劳烦公公、二叔还有夫君记挂!”
顺带着将席间众人一并谢了,倒也是滴水不漏。
贾珍瞧着事情办完,连忙笑着说道:“既如此,你们都下去吧!你们娘们家的都在这也有些碍着我们了!”
事情办完就忙让女眷离开,毕竟这般美色要是让别人多瞧了,他岂不是可惜。
听完贾珍的吩咐,她们如何敢回绝,而且她们在这里却是无话说起。
尤氏秦氏纷纷屈膝一礼,独尤氏欲言又止,但是好像又惧怕贾珍的淫威,讪讪的离去了。
贾蓉一时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正一筹莫展之际就听到贾琏那救命的声音。
“蓉哥儿也落座吧,咱们爷们好久没喝过了!”
贾珍睨着贾蓉不堪的模样,冷哼一声道:“还不听你二叔的,也过来给我们席间斟酒!”
“是!”
贾蓉只得先给陈洛三人酙满酒,又当着三人面道:“儿子侄儿先赔礼了!”
说完,就连饮了三杯,顿时一解胸中郁气。
“老二,最近可有什么新鲜趣闻,也说与我们姐姐闷!”
贾珍最喜酒间闲趣,邀着贾琏说上一说。
贾琏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然后又瞧着陈洛也在席间,轻咳一声神色暧昧,想来又是哪家的风流女儿事。
贾珍如何不懂,双眼放光一抹嘴动着筷子笑说道:“吃菜吃菜!”
蓉哥儿听到贾琏一说,心中更加激动。他常常跟在贾珍贾琏之后,趁着他们离去时,玩一玩聚麀之诮。
对他来说,此道不足为外人道也,双眼一提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洛也不管他们,即使他们没说出来,看着他们莹润的双颊也知道是些腌攒事,大抵是富贵久了寻些刺激罢了!
楼外此刻唱着牡丹亭的拾画一曲。
脉脉梨花春院香,一年愁事费商量。不知柳思能多少,打叠腰肢斗沈郎。
小生,柳梦梅。卧病梅花观中,喜得陈友知医,调理痊可。这几日,春怀郁闷,无处排遣。早间石姑姑来说,这里有座大花园,尽堪游赏。为此迤逦行来,已是西廊下了。好个葱翠篱门,可惜倒了半架,待我矮身而进。妙吓!凭栏仍是玉栏杆,四面墙垣不忍看。想得当年好风月,万条烟罩一时干。好冷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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