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呼出一口浊气,淡淡说道:“其实就是这般,以你这性子大概也心如死灰了。
毕竟你所想之事若是无人知晓也就罢了,一旦被人发觉,后果可不是你一个人去承担的。
贾珍贵为一族之长,宁府袭爵之人,外间言语对于他来说无关痛痒。他也不会去朝中为官,最多只为香消玉殒一大哭罢了。
但是你是贾秦氏,贾家无事不代表秦家无事。你爹爹想来也无颜为官了,加之残躯留世,若是闻之大抵也就一死,更不用说还有想为令弟博得功名了!”
秦氏惨笑一声,笑道:“若真是到了那日,我为了名声和秦家,除了死确实是别无他法了。
自我了结后,丑闻不见天日,我也能风光大葬,确是最好的结局了!”
陈洛左手轻按在秦氏肩膀之上,叹道:“这确实是压死你的主要原因。而且你这天香楼也并非万全之地,有一人可以随意进出,但是却不在刚刚说的这些人内!”
秦氏眉间一蹙,似秋水掀波。脸上带着诧色疑道:“不可能,这个地方就是贾蔷也不是随意能进出的。
若是我住进去,能进去的只有宝珠瑞珠,以及贾珍父子二人。”
“宝珠瑞珠纵然是发现了,也绝不敢声张。至于贾蓉更不会轻易到此,只有贾珍一人可以这般。”
陈洛阴恻恻地在秦氏耳边提醒道:“天香楼可是靠近贾氏宗祠的地方,而且两边也是相通的,可不是登仙阁这般!可想起来了?”
秦氏双眸一瞪,瞬间吓的一身的冷汗,厉声道:“焦大?!”
然后瞧见陈洛讳莫如深的笑意,秦氏轻咽的一下喉咙,声音轻颤越发明了道:“是了,是了!就连贾珍都不能管得动焦大,底下的下人又是如何敢拦他。
他又是个口无遮拦的主,而且他也确实有机会出没天香楼,若是被他瞧见了,定然会口不择言说了出去,定叫别人起了疑心。
如此这般,确实不是的完全之所。”
说完,忽地又是一阵雪风,这才是吹醒了稍微有些臆症的秦氏。
旋即就瞧她自嘲一阵,酸楚的笑道:“得见先生可真是三生有幸,我自诩万全之策,在先生眼中实在是破绽百出,有些贻笑大方了。
难怪这世道是男人的天下,我苦心琢磨数年,最后也是徒劳无功而已!”
陈洛轻捏她的右肩,瞧着右侧脖颈上白腻的雪肌,可叹衣物厚了些,感受不到其中的细腻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现在我还在你身侧!”
此话一出,倒让的秦氏浅含微笑,明眸中再次焕发神采笑道:“那先生可否将左手挪开,瑞珠快回来了。”
陈洛讪讪一笑,扬眉道:“我先收点利息!”
但还是拿开了左手,毕竟到底是人家的地盘,不能太放肆了。
瞧着少年讪讪的模样,秦氏双眸轻眨,明媚娇笑道:“先生若真是喜欢,改日我寻个机会去玄真观旁的忘言道院颂经,到时候先生可来寻我!”
说着,又踮起绣花狐裘鞋,在陈洛耳边宛若狐媚般呢喃道:“那边贾府众人一概不敢靠近,而且远离贾敬修道的主殿。
那后院还有个小门可出入,这可是我事先就打听好的哦!”
“真是个妖精!”
陈洛暗骂一句,心中也被勾起一团火,实在是太魅了些。
两人再无人开口说话,都望着庭间飞舞的飘雪,等待着瑞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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