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余家老两口已经吃过东西回去休息,余飞看了眼转身回房,一路上不吭声的白敬宇,她径直进了厨房,快速的做了两大碗白敬宇勉强能吃得下的番茄鸡蛋疙瘩汤。
等白敬宇换了鞋洗完手,挽着衣服袖子正要进来做菜,发现她已经把两大碗都盛好了,拿最后一碗的时候,汤有些满,一下还把手给烫了。
余飞没慌,而是先把碗给稳稳放好了,才到水龙头下去冲手。
白敬宇快步走过来抓过她的手,发现手心烫红了一块。
看她这幅样子,他刚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冒了出来:“怎么搞的?谁让你做饭的?不是说好了饭我来做吗?播种收尾的时候你不叫我,把自己累够呛。做饭也不叫我,然后把手烫伤。你是不是就爱逞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很有意思是吗?”
余飞干了一天活,回来怕他饿了又赶紧做点快手的食物让他吃,她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从回来路上他就开始摆脸色,现在还叽叽歪歪冷嘲热讽,她实在忍无可忍,回他说:“是,我把自己搞出这样我活该,我就不该多管闲事,看到你脚不好为了让你休息自己去把活干完,我就应该拉上你,甭管你死活,都要大家一起去平坦把活干完。我就应该让你拖着伤脚过来给我做饭,而不是一回来就有饭吃,我活该被烫伤,你满意了吧?”
听余飞说完,白敬宇怔住。
她知道他的脚受伤了?
所以她是看到他的脚,心疼他,所以才自己跑去把活都干完了?
白敬宇瞬间就乐了,忙不迭的赔罪:“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坐着,我去把创可贴拿来。”
“又没破皮,贴什么创可贴。”她没好气。
“好好好,不贴不贴,吃饭吃饭。”白敬宇不见了刚才那一脸郁闷样,低眉顺眼得像个小媳妇一样,把余飞拉到饭桌边坐下。
余飞看着被怼完反而笑嘻嘻的白敬宇,一脸无语,这男人从早上开始就奇奇怪怪的,她现在也没力气管他了,随他吧。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有什么事吃饱了再说。
房间里,余建国没好气的叫把脸贴在门缝上的老婆子:“看什么呢?赶紧睡觉。”
余妈头也不回,边看边笑:“哎呀,这白总要是真成咱家女婿就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余建国瞪她:“什么肥水?谁是肥水?”
余妈终于转过头来笑眯眯说:“白总是肥水,我觉得这肥水是看上咱飞哥了。”
余建国懒得跟她废话,刚要转过身去睡,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不行,我得去告诉他们,明天开始要刮大风了。”
“你赶紧睡吧,棉田里全是那个什么气象站,他们还能不知道,还用得着你这个老头子去提醒?”
此时余飞和白敬宇吃完了疙瘩汤,两人都缓过来了。
原本播完了种应该高兴,可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风声,余飞丝毫高兴不起来,颇为担心道:“这么大的风,咱刚铺上的地膜没问题吧?”
白敬宇反复看过气象站收集到的实时数据,说:“我们把地膜都压了边,每隔十米又盖了土,七级风应该掀不开的。”说完,他起身收拾碗筷:“你今天也累了,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早再去看看地膜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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