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村里把该通知的人都通知了,回家的路上,余飞想起刚才那几家说他们反映过度的农户,问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在前面开车的白敬宇顿了顿,说:“你应该听过这么一句俗语:棉花从小是个病汉子、长大是个药罐子、到老变成钱串子。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么娇贵难养的作物,我们就算是紧张过度提前预防,也好过真遭遇损失之后的事后弥补。”
余飞知道这片棉田对白敬宇来说,重要程度不亚于她。她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白敬宇又补了一句:“而且,我也不想再让你失望。”
余飞一怔,想起上次她哭得稀里哗啦,要跟他解约的样子。如今听到他这么说,她第一反应就是:看来他那次是被她吓到了。
“那个,之前棉苗第三次被毁,我压力太大,所以才会情绪崩溃。你放心,以后我会尽量控制自己,不会再出现那种状况了。”
白敬宇沉默几秒:“在我面前,你不用控制自己。”
余飞听完一顿,好几秒没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情况?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不是一窍不通。
他说的这些话,是她想的那种意思吗?
下一秒她又自己否定了,觉得他这话的意思,只是把她当成了可以信任的合作伙伴,就像文涛陈双跟她的关系一样,她在他们面前,也从不控制情绪。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她可不能自作多情会错意,到时候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余飞主动岔开话题:“你刚才说会有病虫害,那擎翼一号无人机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嗯,等明天揭了膜,检测一下棉苗情况,我们就根据有可能出现的病虫害来提前喷药预防。”
余飞犹豫了几秒,有些忐忑的问说:“那到时候,能不能再让我来操作擎翼一号?我保证会小心操控,不会再把机器弄坏。”
白敬宇看了眼后视镜里满脸紧张的她,说:“弄坏也没事。”
“啊?”
“坏了我可以修。”
第二天一早,白敬宇和余飞就来到了棉田边,昨晚请好的兼职女工也按时到了现场。
白敬宇先给苗田先上水,再让膜两头通风,然后再缓慢揭膜,让秧苗能较好地适应膜内外环境。
女工们学着他的样子,一行行的把棉苗的地膜掀开,然后等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再把膜给重新盖上,怕晚上温度下降会把棉苗冻伤。
有了张燕和小仙姐这两个学得快的主力,帮着教学得慢的女工们,白敬宇和余飞可以腾出手去做更重要的事。
他们今天的重要任务是仔细观察棉苗情况。高温高湿的环境利于病菌发展和传播。阴雨天气、土壤湿度大、对棉苗生长不利,却利于病菌发生蔓延,他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昨晚从外面回来,余飞和白敬宇又讨论了好一会有关棉花苗期易发生的病害。苗病的危害方式可分为根病和叶病两种类型,其中根病发生较为普遍的是立枯病、炭疽病、红腐病和猝倒病,病害严重时,常造成棉田缺苗断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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