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用觉着最近南修竹来我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会带给我一些很惊奇的东西,在我记忆里并不存在的东西。
那些小玩物,让我感觉很新奇。
但我仍然要卧床休息,我不仅伤了头,胸口的伤口也因为巨大的冲击再次撕裂,连这里的大夫也很惊奇。看我伤疤好起来的时间应该也有几年了,可竟然还会裂开。
“这位小姐可真是娇生惯养的主啊,竟然还会让伤口撕裂……真是稀奇。”我听得出来,这话没有夸我的意思。
但我也没有怎么生气,看着我身上的衣服都挺普通的,可那也只是看着,哪一件的真实价格不是千金难求就是工艺难寻。
我曾想着要不要问问洛冰瑶。
可后来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觉得我之前的记忆都是好的,与其想起来让自己痛苦,不如全部忘记。
更何况我身上的银票还有很多,就算花完了,还有洛冰瑶呢,我总觉得她是个特别有钱的主。
洛冰瑶闻声看向我。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着了?”
我点了点头。
“明诚的,这人你还记得吗?”
我下意识蹙眉,好耳熟的名字啊,可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很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他是不是,是我一个很亲近的人?不然为何我对他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洛冰瑶脸色一白。
完了完了。
这要是被明诚知道,该不会一剑了结了她吧?
人的悲喜并不相交。
洛冰瑶欲哭无泪。
“嗨!”南修竹不知从哪窜了出来。
我现在身体还好,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也不错,洛冰瑶扶着我,我们刚走到门口,就见一脸笑意的南修竹,他的手中害拿着一束花。
我歪头。
“这是什么花?”我没见过。
但很好看。
“这花京中没有。”我脱口而出。
最近脱口而出的东西多了,我也就懒得计较了。
所以也不去想。
“这是我们这里的花儿呢,见玉簪花,好看吧?我特意做成了花环送给你。”他献宝一样的送给我花环。
可我心底却不怎么喜欢。
但毕竟是送给我的,自然要笑脸相迎。
“谢谢,我很喜欢。”说着,我接过花环,带在了头上。
听洛冰瑶说,那花环戴在我头上竟然出奇的好看。
我摇了摇头。
好看与否又如何。
我本就是不怎么喜欢花的。
这东西,转瞬即逝,短暂的美让我总觉得映射着什么,所以我不喜。
“不过我感觉你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南修竹脸色如常,“不如我一会给你们两个出去玩儿吧!你们都是外来人,不知道我们江南这里的好物好景,我可是从小就在江南长大的,对于这里,我再熟悉不过了。”
他摇着头,若是身后有条尾巴。
那尾巴也是肯定晃晃悠悠的。
我抿唇。
点了点头。
本就是来江南玩儿的,如今有个人免费提供地方,倒是省去了我不少的精力,也不用洛冰瑶一直忙着让手下去找信息搜寻江南的事物。
总的来说,还算不错。
而远在京城的明诚得知了我和洛冰瑶的消息,他没有丝毫情绪,只是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最近,他异常安静吧。”
小皇帝抱着膀子看着站在高城之上的明诚,月色拉长了他的影子,显得那么孤独又高傲。
他私底下派了人去看我的身子,可那些太医和江南的大夫诊断的差不多。
所以就没什么说的了。
只能看情况,后面会不会恢复记忆,谁也不知道。
“原本想着等阿姐回来,给她一个惊喜,如今……她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了。”
“况且,过了年朕就要选妃了,若是阿姐不在,朕该如何。”
小皇帝心情不大好,李德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皇帝,直得干巴巴憋出来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
“罢了罢了,朕不为难你了,还是为难为难那帮大臣吧,哦对了,明日你让赵京墨和赵宇来书房见朕一趟。”
这几年,赵京墨一路爬上礼部侍郎的位置,赵宇也就是他三哥也成了御前侍卫,本是奔着将军去的,可哪有那么容易当上将军呢。
倒是叶玲芮成了将军。
也是景阳史上第一位女将军,英勇善战丝毫不输给男儿,谋略兵法也用的极为顺手,就是最近成了亲,就不怎么爱上朝了。
小皇帝也懂新婚夫妇如胶似漆着呢,也就没说什么,反正如今各国都在修养,倒也不怕什么。
默许也就当是给叶玲芮放了个假。
“你不要太担心,这是殿下命中注定的劫,不过呢,因为这一世她改变了上一世的结局,所以间接性也就救了很多人,她这次的劫,并不是死劫。”司赋看着桌上的卦象,轻轻开口。
桂七缠着叶玲芮去了军营。
如今府中就他自己。
明诚松了口气。
当初辛婉不让司赋告诉他的事情,司赋转头都告诉了明诚,毕竟两人关系要好,怎么可能会把这种事情瞒下来呢。
所以明诚迫切的想和我成婚。
只为了最后的日子能让我开开心心的,对于我的逃跑他也十分清楚,但是并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阻拦也没什么用。
“竟然……不是死劫吗?”
司赋喝了口茶,淡淡开口:“卦象是会变得,可能前一秒你是必死无疑的卦象,后一秒因为你救了一个孩子,所以你的卦象就变成了重伤的卦象,因果轮回,谁能逃过呢。”
他轻轻放下茶杯:“我本以为我一生都应该遵从师傅们的习惯,独自一人住在深山上,日出日落都在一个地方观看。毕竟我是天道的传人,可如今我才明白。
天道的本意是让我们帮助万物,而非助纣为虐,也不是让我们孤独终老,天道从来没有那么铁石心肠,相反,它永远都是温柔的。”
它默许我善自改动你们的命运,默许我参加天下的战争,默许我推算生死,默许我太多太多,似乎它们从来没有太过生气。
好像一个母亲,在照顾一个熊孩子成长。
而那熊孩子就是他没错了。
明诚蹙眉。
“我的命格其实也是也没改多少吧,只是这一世我重新选择了道路。”
他说了出来。
“呃……”司赋抓了抓头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原本就是用你的命格换给她这次的重生的机会,但我自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命格并没有怎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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