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低头,给了那个汉子示意的眼神。
【你们最好识趣点,知道怎么做吧。】
那名汉子将自己的脖子一缩冷汗津津,心里害怕地不行。
【娘嘞!我要死了,要死了。其实他们也没抢我们什么,是我们自己被吓得丢盔弃甲的。】
傅司远目光森寒地看着那个汉子,步步急逼。
“你们说你们被打劫了,证据呢?”
“那赃物呢?”
“还有,京都的戏班子,大白天的不在京都城中唱戏,来着荒郊野岭做什么?”
汉子心里踌躇。
【赃物是绑人,打劫人的事物,这要说出去,我们不也成了土匪了?】
傅司远冷声。
“你可要想好了,说出来的事情本王定会追查到底,若是你撒谎……”
他抽出一旁士兵的剑,随手一个剑花,只见手腕粗的大树枝便在顷刻之间倒下。
“本王对待撒谎的人就犹如此树。”
太子微微笑道,“七弟,你这就不太好了,恐吓审讯,可不公平。”
“你闭嘴!”傅司远冷喝一声。
他怒到极致,已完全不管对方是不是太子了。
太子一愣,显然没想到傅司远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对他发飙。
瞬间,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脸上就阴沉了下来。
【他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同孤讲话!】
【好得很,孤果然没有看错,平日里他那种寡淡的性子就是装的,装得可真好啊,居然瞒过了所有人!】
傅司远对太子的脸色视若无睹,他抽丝剥茧,继续道,“我们暂且不论劫匪的事情,就说我家的王妃,太子倒是消息灵通,本王都还没到现场,太子居然已经帮我抓起了人了。”
太子阴鸷着脸。
“所以,睿王倒是怪孤多管闲事了。”
【睿王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孤就说,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傅司远对上太子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与不是,回宫禀明父皇自见分晓。”
太子冷哼一声。
【他果然不将孤放在眼里,蠢东西,不过是最近仗着父皇将几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办,而不是让孤去做,居然就敢对孤颐指气使了起来!】
他盯着傅司远,心中嫉妒的怒火熊熊燃烧。
见太子无话可说,傅司远又转头看向那个戏子。
“你最好从实招来!”
看着黑脸阎王般的瑞王爷,唱戏的汉子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爷饶命,小……小人……”
呲!
汉子话还没说完,只觉后背前胸一痛,他低头茫然地看着穿胸而过的利剑,张大的嘴巴终究只来得及说出,“他们没……没有……”
咚!
没来得及说出的话,还有没来得及闭上的眼睛,都在昭示着他死不瞑目。
傅司远阴恻恻地抬头,看向太子身边那名挥剑的近卫。
后者冷漠地将沾满鲜血的剑从汉子的胸口抽出。
“此人心机叵测,妄图误导太子,其罪当诛。”
太子又恢复了那阴恻恻的笑容。
“既然嫌犯已死,睿王也来了,那孤就先行回宫了。”
说完,调转马头,看都不看傅司远一眼,径直从他身边经过,带着他的近卫浩浩荡荡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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