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无极,你的学问都学到哪里去了,需不需要我请陈大儒再教导你一回?让你种田埋汰你了,黎国起于什么你都忘了?给我好好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无玉说着咳了两声,胸口的血花跳入施无极眼帘。
施无极顿时急了,想要起身过去搀扶,被无玉瞪了一眼又重新跪了下去,张了张嘴,不敢再言语。他当然没有忘记,黎国太祖起于市井,种过地买过鱼,甚至于灾荒年间还跟着流浪乞丐乞讨过。“哥,我知道错了,我跪,跪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别生气,别生气。”
无玉没有理他,而是转向俞拂缇,向她拱手一礼,“舍弟给姑娘添乱了,真是对不起姑娘。”俞拂缇摆了摆手,刚想说没那回事,人真是她抓回来的。话还没出口,就听无玉说,“他给姑娘添的乱,就算在我头上吧,姑娘以后就把我留下,我给姑娘家种地,三五十年都可以。再加上姑娘要对我负的责,七七八八加起来,就差不多百八十年吧,就这么说定了。”
俞拂缇一脸黑人问号,什么鬼,谁跟你说定了。这位兄弟,我刚刚才在心里夸你有威严,下一秒你就给我来这个?碰瓷也不是这么碰的吧。还在跪着的施无极也傻了眼,皇兄这是在干什么,是他眼睛聋了还是耳朵瞎了,他怎么觉得皇兄是在求偶,但是又不完全是,毕竟也没见过哪家的公子,求偶求的这么无赖的。
俞拂缇懒得理他,转身就朝院子里走去,无玉紧随其后,嘴里还不忘耍无赖,“哎,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你真的不考虑让我留下来给你家种地吗?”
两人渐渐远去,只剩下施无极跪在原地傻愣愣的。这会要是他皇兄能放他起来,他一定马不停蹄的赶回皇都,带他父皇来这里认认,他皇兄是不是被人沾上什么脏东西了,怎么变得这么奇奇怪怪的。之前父皇还老跟他念叨,皇兄性子冷淡,皇都那些贵女冷的艳的、肥的瘦的不计其数,皇兄愣是看都不看一眼,一副即将成仙的模样。
为了这事,父皇嘴上没少气泡,吓得一众太医院的太医们胆战心惊。这倒好,冷淡倒是不冷淡了,直接升级成了无赖。但是,对,但是!他可是听见了,这女人,呸,有个孩子叫俞姑娘娘,很明显是成了家啊。施无极顿时又急了,他皇兄是准备横刀夺爱,拆散别人的家庭吗?
施无极又急又无可奈何,脸上表情极为精彩。不远处黑白俩老头内心也精彩的很,好嘛,光是一个俞拂缇就够难搞了,又来了摸不清楚实力的无玉,逃走的难度又加大了。虽然无玉并没有过多展示,但是俩老江湖还是从打到施无极身上那条无形匹练中窥见一斑,无玉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
第二天一早,早起练功的小竹子几人一到院前就傻了眼,咋有两个长得一样的人,昨天那个还嚣张的不行的叔叔,这会竟然在地上跪着,至于另一个看起来十分文雅的叔叔,则是搬了个凳子在旁边,老神在在的盯着他娘(师父)看。什么情况,他们是睡隔天了吗,咋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
小竹子:“娘,这位叔叔不会也是您,抓,请来的?”
俞拂缇敲了他一脑瓜子,“瞎说什么呢,你娘是乱抓人的人吗,这位叔叔是来寻亲的。”说着瞟了一眼还在跪着的施无极。小竹子扫了扫一跪一坐的兄弟俩,了然的点点头。不过,“娘,我怎么觉得这位白衣服的叔叔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们之前见过这位叔叔吗?”
俞拂缇闻言诧异,都说小朋友忘性大,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一段时间不见,就忘了席牧野了吧。俞拂缇刚想开口,突然想起那天她带着施无极几人回来,路过的村民竟然只把施无极当成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那日她回来时心情不好,竟然后知后觉的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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