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闻声走了上来,一手拿着长钉,一手拿着锤子。
四人齐动准备把棺材的四个角落都钉上。
“等一下!”
就在这时,一道十万火急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抱着一只黑猫的白衣男子疾步跑老。
差点一个趄趔摔倒。
秦老太爷认出了来人是秦北言生前的好友楚少,示意保镖们放行。
楚俞深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不过又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工作日,他和往常一样一头扎进工作中的日子,却是突然传来了知交的死讯。
一步一步,随着距离的拉进,心底的伤口便越撕越痛,他想看看阿言,却更害怕看到棺材里的人真的是他。
“喵!”
黑猫突然炸毛的从他怀里窜了出去,一跃跳到了棺材上。
四只小短腿在棺材上跳跃,两条前爪抓着棺材板。
尖锐的猫爪和木板之间的摩擦,声音刺耳得令人难受。
眼看着棺材上被抓出了痕迹,秦太太勃然大怒,“来人啊,把这只小畜生拉下去,二爷的棺材怎么能被损坏?”
秦太太话落,保镖准备上前捉猫,楚俞深一个挺身站在了他们面前。
眼神泛着冷光,“煤球是阿言生前的爱宠,它思念自己的主人可比你们这群畜生有人情味多了。”
被比喻成了“畜生不如”的几人面红耳赤的僵硬在了原地。
二太太目光阴鸷,可她现在也不宜直接得罪楚少,只能委婉自己的态度。
“楚少,我们也知道煤球是小言养的猫,可你是他最好的朋友,难道你能看着这小畜生破坏小言的棺材?”
“我不相信阿言死了,我要检查一下。”
说着,楚俞深脸上猝不及防的掉下来两行眼泪,他“若无其事”的擦去,目光坚定的看着棺材里的人。
人刚死去没一会,皮肤就开始变成淡淡的青色,脸上僵硬俊郎的五官无疑是他熟悉的面孔。
楚俞深苦中作乐的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悲声哭道:“你这人,平时就面无表情了,今天是你大婚好歹也笑一笑啊。”
“我是楚俞深,秦北言……很高兴认识你。”
“明明相识仿若昨天,你怎么可能就这样丢下我们就自己去了。”
他不信!
可自己所学的方法全都用上了,阿言还是毫无动静。
砰——
楚俞深一头抱住了他,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泪肆野的落下,滴落在秦北言的遗容上。
“秦北言!你甘心就这样死吗?别以为这样我以后就不会烦你了!你给我醒醒!谁允许你就这样睡了?”
哭声令闻着哀痛,秦老太爷擦了擦眼泪,下令道:“来人,把楚少扶到旁边休息,让北言安静的走吧。”
保镖上前抓人,却被楚少把推开。
他现在也如那只炸毛的猫一样,随时可能咬人。
“俞深,你冷静点,让阿言安心的去吧。”
制服都还没有来得及脱下的孟膺急急忙忙从警察局赶了过来。
他的出现让暴躁边缘的楚俞深终于找到了可发泄的人,放声大哭。
“阿膺啊,阿言那坏木头真的走了呜呜。”
“嗯,他解脱了。”
孟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这一句更是安慰了他自己。
好事多磨,都怪这两个凭空出现的人。
“继续!”
秦太太话落,保镖们拿起了铁锤准备敲,煤球像发狂了的小兽一样撅起身体猛地朝着他们攻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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