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运足力气,猛地往前迅速褪去。
“所有人让开,让开!”
“掩护!掩护!”
木垒车滚滚而来,上方的胡仁强大怒,他大怒道:“给我砸,狠狠地砸,千万不能让木垒车攻进来,否则我们都得死!”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木垒车之上,数十个滚石落下,木垒车上方的木板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轰然破碎。
刘勇怒喝,“你们继续撞门,我给你们掩护!”
说完他跳到陈车上,挥舞起长刀砍劈滚石。
因为木垒车吸引了大量攻击,此刻整个护城河前的一半已经被铺上了桥,完全可以容纳骑兵冲击。
徐夜大喝道:“铁骑,随我冲杀!”
说完,他拍马而去,在离着城门还有数十丈远的地方飞了出去,随后大河沿声:“速速避开!”
他运气真气,一拳八极六合狠狠轰在了门上,本就快要被撞飞的大门,连带着门后堵门的数十个军士全部被炸飞。
徐夜怒喝:“杀,得胡仁强首级者,重重有赏!”
刘勇大喝一声,攻入城中。
身后马蹄阵阵,远处又有马声嘶鸣。
原来是得胜归来的张云路也参加了战斗,城墙上的胡仁强眼看大势已去,仰天怒喝。
城墙之上,也有不少兵士爬上了城头。
城内,由于铁骑的冲杀,更是死伤大片。
逃也没有地方逃,只能眼睁睁地被骑兵冲杀而死。
两炷香的功夫。
城墙上方,已经只剩下胡仁强等一众兵士紧紧挨在一起。
徐夜登上墙头,“胡仁强,你也算是个老将了,为何选择叛变?”
胡仁强哈哈大笑随即狠厉道:“为将者,该当为主搏命!”
“林袁泷是你的主,你干的,可是谋逆的大罪,就不怕你的佳人跟着你受罪吗!”
徐夜冷喝。
胡仁强仰天长啸;“那又如何,事已至此,诸位,别让他们看了笑话,动手吧!”
说完,1他长刀抵在脖子间,轻轻一抹便径直倒下。
其余兵士同样选择自杀身亡。
徐夜沉眸冷声道:“好好处理战场,随后安顿好将士们。”说完便带着裴落离开了城墙。
第二日,徐夜选择了率领先头部队先行出发,前往涪城。
徐夜骑在马上,望着一旁的裴落与赵灵素笑问道:“第一次打仗,什么感觉?”
裴落笑道:“能有什么感觉,我又没真刀实枪的干,只是杀了一个敌将罢了。”
赵灵素这几日倒是没有莫名其妙地消失,一直呆在徐夜等人身边。
“前方一战极为险峻,叫作甲云关,听说此关乃是云州南部第一险关。”
“唉,所以说,我这个人正要打仗,还是喜欢守城,不喜欢攻城。”裴落无奈道。
“怎么了?”徐夜轻笑。
“攻城的一方实在是太过惨烈了也更为艰难,完全就是靠人数的优势硬叠上去的........”
“至于两军对垒的冲锋陷阵,则完全没有。”
徐夜笑道:“打仗就是打仗,哪有选择的余地。”
忽然间,一支利箭呼啸而来。
精准地插在了徐夜身旁的树上,徐夜拔下箭矢,上面有一封信。
“徐大人,我是林由深,叛变实乃迫不得已,此间内情,今晚见分晓,涪城以南山岗,静待.......”
林由深?
林袁泷的儿子,徐夜自然是记得的,性情中人,徐夜也曾一度怀疑过林袁泷叛变的缘由,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怎么了?”裴落好奇问道。
徐夜低声道:“林由深约我见面。”
“什么?”裴落大惊,“他不要命了吗?”
也就是徐夜,倘若换成别人,恐怕必定要将他拿下。
“今晚你和我一起去会会他。”
裴落疑虑的点了点头,一旁的赵灵素不动声色,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
晚上,月明星稀。
徐夜与裴落从涪城出,一路往南边的山岗走去。
“徐大人,林由深在此等候多时了!”
黑暗中,果然只有林由深一人在此地。
“林由深,你我已是敌人,你此番来此,适合缘由?”徐夜冷声道。
林由深叹息道:“拜罪!因为徐大人的缘故我们父子二人才再一次得到了朝廷的重用,封我父亲为肃清军节度使,掌管云州三郡之地。”
徐夜凝眸继而微叹。“既然如此,为何叛变谋反......”
林由深哭泣道:“大人!这其中有隐情啊!那云州刺史不满我父亲分走了他的兵权,一直怀恨在心,居然勾结了我父亲的副将陆城设计陷害我父亲谋杀云州都御史还布告天下,联合其余几州来讨伐我父亲,这是要逼我们反呐!”
徐夜疑惑地望了眼裴落,后者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完全可信,徐夜沉声道:“你说,云州刺史设计陷害你父亲杀了云州都御史?”
“细细说来。”
林由深调整了一番情绪,慢慢靠近徐夜道:“那天晚上,云州刺史宴请云州一级官员,我父亲也在内,岂料那云州都御史喝醉了酒发起了酒疯,竟然当众羞辱我父亲。”
“宴席结束后,那云州刺史之子以请教兵法为由将我父亲请到后院,却忽然不见了人影,之后父亲便听到了有落水声,他便慌忙跑去救人,可是结果刚到了湖边,就被云州刺史带着众人统统围住......”
徐夜眯眼道:“作为肃清军节度使,在某些方面你父亲早已凌驾于那云州刺史姜山之上了,就凭这并未眼见为实的证据,能够治你父亲罪不成?”
林由深停顿了一会,随后说道:“自然不是,云州刺史姜山因为畏惧我父亲,所以联合众人,污蔑我父亲不但想杀了都御史,还想杀了所有手握兵权的武将,我父亲听闻后自然是怒不可遏,便去找姜山讨要个说法。”
“然后呢......”
林由深叹了口气,“那天很乱,两方人马直接打了起来,云州刺史姜山,也被我父亲的下属给一箭穿心了。”
徐夜双手合拢,接连交替,眼神泛着寒芒。
“你此行来,有什么目的,仅仅是为了和我解释?你要知道,皇上已经下令,此时不管你们如何辩解,自当先宣布投降,随后亲自去皇宫解释了。”
林由深一愣随即失声苦笑道:“我此行来,是想要助大人一臂之力,只求我父亲帐下少些无辜的伤亡,他们本质上也都是大楚的将士,只是替人卖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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