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将,看我拿你!”
陈柏夹马怒喝挺枪而出,一枪便刺来。
那将校大吼一声,闪身躲过的同时用一招拖地刀猛地反劈。
陈柏用枪身挡下,两人交战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杀!”
那将校再度拍马赶来,陈柏调转马头,这个将校的武力倒也不弱,难怪身处要职,只是陈柏的武力值却并不在单枪匹马的刀剑乱斗之中。
那将校见陈柏转身,果然驾马来追。
却不料陈柏忽然一手拉住马绳,一手持弩,侧过身子与马肚一旁,一箭射来。
将校暗叫不好,举刀便挡。
却难料陈柏手中游弩的发射速度,挡完一箭时另一箭已经射出,精准地从他身前的刀背穿插过去,钉在他的眉心。
将校落马,陈柏怒喝:“围住!”
.........
前方战线,乌占壅之子乌菱豪已经领着先遣军,与岳关山派出的骑军对冲起来。
都是纯粹的骑军冲杀,双方没有多余的步军参战,只是乌占壅的骑军则有八千重骑,另外七千轻骑呈现包围姿态,紧紧围着重骑军。
而岳关山则派出了一万精锐凉州铁骑。
两支部队不计后果,以马撞马,以人换人,前赴后继地投入战场之中。
没有多余的改变和技巧,完全就是比谁更狠,谁在战斗之中活的更多,杀的更多。
“我现在只希望西线他们快点打出名堂,那冈州铁骑可是出了名的软柿子,李济平要是打不过我看他这个左骑军统帅也别当了,回去养马吧!
在浪口之后,可是广袤的平原,在无险可据的情况下,冈州柔然铁骑就是再没用,一路冲杀总会把?”
岳关山眯眼看向远方,斜阳将落。
“到时候了,开城,投入颍州骑军和北凉步军第一营,务必挡住乌占壅最凶狠的这一次进攻!”
“只要我们挡下这一波攻势,他后线失火以及西线的战报也会随之到来,倒是他定会犹豫不决,便是我们北凉的机会!”
将领恭敬道:“是!”
很快,西线李济平轻率的左骑军真的在浪口拦截住了冈州的柔然铁骑,左骑军死伤过半,换来的代价是柔然铁骑全部撤出浪口,再无一人敢上前。
李济平攻下浪口后,迅速派传令兵回到榔头成,丘官早已蓄势待发,接到大胜的消息后亲自领兵驰援中线。
而在乌占壅阵中,北燕统帅却正在大怒。
“不可能!现在回头就是浪费大好时机!只要我大军攻进坟头城,他北凉门户大开,坟头城便是我大军中转地,对于此后战役至关重要!”
闫旭海也是焦头烂额道:“是葫芦州持节令大人亲自下的令!您是朝中派来的,若是不响应他们两家地方军,到时候打了败仗再参你一本,得不偿失啊!”
北燕地方军阀与朝廷统帅之间的矛盾可谓一直存在着,乌占壅纵然是大怒,却也不敢当众拒绝了那位拥兵十万的葫芦州持节令大人。
“回援后线,给我灭了岳关山的轻骑!”乌占壅狠狠锤了一下胸膛。
莫青云笑道:“陈将军,哨骑来报,乌占壅回线了,我们也该走了。”
陈柏冷笑道:“都说乌占壅乃是北燕军中顶梁柱,我看他屁都不是,莫将军稍带,待我白羽营再射一轮!”
莫青云调转马头,青蓑营在白羽营弓弩的掩护下全部撤出战场。
“走!走!走!”
一声声大喝,伴随着后线部队的惨叫声,白羽营众将士射光了携带的所有弩箭,纷纷回马。
“不好,他们追上了,是想要夹死我们。”
莫青云回头,却发现对方也派出了轻骑,俨然是要放弃前线想要将他们全部赶尽杀绝。
“莫将军,我们分头!”
“好!”
两支人马再度分开。
北燕骑军不断射出弓箭,莫青云望向前方岔口,一咬牙:“给我往浪口方向冲!”
白羽营这边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因为弓弩已经全部射光,骑卒只能拔出北凉刀来抵挡背后的弓箭。
“不好,前方有夹击!”
前方,黑压压一片的北燕军出现在陈柏视野中,正是乌菱豪所率的骑军残部,在经过一轮对阵后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冲了过来,火速赶往后方马不停蹄。
“白羽营,拔刀,死战!”陈柏双目欲裂,手持长枪大喝一声。
每个骑卒都同时亮出森冷北凉刀,呐喊起来。
莫青云等人已经几乎要被北燕轻骑追上,后排部队死伤惨重。
“将军,前方还有骑兵!”一位骑卒大喝一声,声音颤抖。
“兄弟们,调转马头,咱们不该死在逃跑的方向,死也要死在冲锋的方向!”
“死朝北!死朝北!”
众人迅速调转马头,血污的脸上带着必死的决心,莫青云咽了口吐沫,随后大吼一声:“全军,冲阵!”
话音未落,一声饱含中气的声音响彻云霄。
“莫青云,我乃北凉左骑军丘官,速速撤退,速速撤退!”
周围的骑卒呐喊道:“将军,是我们的人,援兵到了!援兵到了!”
莫青云脸上却一脸平静,他怒道:“北凉轻骑军青蓑营,跟随将军,冲阵!”
在北燕铁骑的惊愕目光下,青蓑骑营竟然再度反身冲锋,配合着丘官的左骑军,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侵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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