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道:“那我先回去了。”
言澹说道:“你就不想问问你解决完绑匪一事后,圣上对你的赏赐吗?”
时卿挑眉露出一个乖巧可爱的笑容,坐直了身子,眼睛含着明亮的光凝视言澹,道:“言大人,圣上赏赐了什么了?”
言澹嘴角挂起一抹笑,道:“圣上说你这次做得很好…”
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时卿扬眉,旋即邹起了眉头,感觉到一股不详的预感,摆摆手连声道:“先不要说,先不要说。”
言澹安静的看着她,嘴角带着淡然的微笑。
时卿深深呼吸一口气,道:“你说吧。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都能接受。”
言澹轻咳嗽了两声,道:“是一个好消息加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你得到黄金五百两,坏消息就是你要去往李呈的府中替他治治不想活的病。”
时卿道:“治病不是坏消息,治病本来就是我向圣上提的。”
言澹一脸惊讶道:“你提这个做什么?”
时卿笑道:“我提是因为我要对十皇子殿下进行报复,他对我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在他府中待着的日子里,让他对我的印象扭转。”
言澹眼神深深怀疑地看着时卿,道:“你知道孟和他的关系很不错的,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你待的短短时日能比得上他们两个十几年玩到大的交情。”
“比不上就硬比,总归得要试试的。”时卿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道:“毕竟他是皇子,我除了和他交好以外,也不想和他继续有仇怨下去了,这样对我只会有害无益。”
言澹道:“你在讨好他的同时…”
“我不是讨好他,只是不想多那么多的仇敌。”
时卿说着眼眉一挑,道:“没有什么人能比得上十皇子殿下的地位了吧,其中也包括我们的七皇子李善吧?”
言澹点了下头。
时卿起身行了一个礼,“我带着衙役去街上看看。”
言澹道:“出门在外小心。”
时卿看了一眼被烧毁的房屋,道:“说得这里已经像是我的家了。”
言澹笑道:“你可以把官府当做你的家,只要你犯了点事,牢房是可以替你遮风挡雨的。”
时卿抿了下嘴,道:“确实不错,还可以省了房钱。”
说罢,她踏步离开一半,刚好遇到从远处走过来的宁古。
宁古带着一群衙役端着饭菜走到他面前停下。
他神情不好看,道:“就这样说完了?不留下尝尝官府里的大厨手艺。”
“有机会一定要品尝大厨的手艺的。”时卿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宁古透过漂浮在空中的细微点点浮尘,看着远去的纤细背影,眼神幽深放大声音道:“一路小心,别再添乱了。”
时卿没有听到,她已经走远了。
她在公堂后面衙役值守的屋子挑了两名衙役陪着她去到大街上。
她来到药铺抓了些药想制作一些防身的药的时候,一锭银子出现在掌柜的桌面上,语气不善道:“我旁边这位沈姑娘抓的药我全要了。”
时卿扬眉一挑,神色含起古怪的笑意凝视着发出不善要找事预警的李呈。
李呈脸色沉重看着时卿,道:“沈姑娘抱歉啊!我得拿走你的药了。”
“十皇子殿下你的药需要我派小童帮你拿着吗?”药铺掌柜笑得一脸很和蔼可亲。
时卿看了一眼脸上也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她看着李呈,一脸含笑不语。
李呈拿过药包,脸色不好看,道:“药不用送到我府上,你的跑路小童也没有办法替你送药到别人的府上吧?”
药铺掌柜闻言一脸抱歉对着时卿,弯腰道:“沈姑娘我们药铺已经没有你要找的药了,不能做沈姑娘您的生意了。”
时卿神色淡淡看了一眼掌柜,露出理解的笑容,道:“我明白。”
“既然这药铺中已经没有你想抓的药了,你是不是想要等在药铺中等着你的药。”李呈冷声道。
“我到别家药铺买就好了。”时卿笑着回答。
“别家药铺也不会有你想要抓的药。”李呈依旧冷着声音道。
时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转过身出了门,李呈坐上了马车跟着,每到一处地方时卿就点了名贵的药材,李呈听了之后邹着眉头让自家下人把药买下了。
时卿连走三个药铺点药都被李呈用了银子买下了她所需要的药材,然后李呈邹着眉头一脸牙痛,掀开帘子对着走出药铺的时卿,道:“不如我送沈姑娘…”
时卿在他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就微微点了下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踩着十皇子下人的背上了马车。
时卿在车厢里端端正正坐好。
李呈脸上带着忧郁的表情看着时卿,道:“你故意的吧?刚刚你所要的药材是你不想要的药材,只是想让我破费。”
时卿道:“十皇子应该是一早就察觉到的了吧?”
李呈冷笑了一声,脸上的忧郁变成了丝丝恶毒,道:“你该拿着你的银子买下我刚刚所买下的药材,而是还得出十倍的价钱。”
“为什么?”时卿声音淡淡的问。
李呈扬声道:“此刻你在我的马车里…”
话音未落,簪子先行。
李呈看着顶着自己脖子的玲花簪,道:“我说你也太着急了吧?”
时卿道:“你不是想要威胁我吗?”
李呈道:“你的胆子啊!我一向知道是很大的。”
他说完,脸上挂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道:“我不怕,因为我本来就是想死的。”
时卿扬起笑容看着李呈,“所以你打算诬陷我了?”
李呈眼中闪过一丝忧思,道:“你怎么知道?”
时卿眼中含着笑意,道:“十皇子殿下你的好兄弟还在牢里待着呢,按你的性格是会去救你的好兄弟,不会来找我要求找死的。”
李呈眼中含着狡猾的光,道:“你说得没有错,我就是故意来诬陷你的,簪子你已经拿了出来了,簪子一旦沾了我的血你就会百口莫辩。”
说完,他扬起脖子要往时卿手中的簪子顶头而去,时卿收回了手,李呈握住了时卿的手,时卿放开了簪子,簪子掉落在在马车的铺着的地毯上,发出一记轻闷声。
时卿笑道:“我都已经放手了,你还不放手?”
李呈拿起簪子往自己脖子划了一道,冷声吐槽道:“你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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