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后,施绮罗做了水果沙拉,轻轻地放在木桌旁边。
“多吃点梨对你身体好。”
傅墨川放下棋子,终于抬头正眼看向施绮罗:“我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陌生人三个字如刀刺入施绮罗的心口。
她局促地站在原地,干巴巴地解释:“我是你爸爸的同学,我叫......”
“你是谁,我不在乎。”
傅墨川暴戾地抬手挥开水果托盘,水果散乱一地:“你给我滚。”
施绮罗没想到好看得像画本子走出来的美少男,居然脾气如此暴躁,像极傅慎言那个疯子。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儿子给傅慎言带得要变成一个小疯子了。
施绮罗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耐着性子说:“你可以让我走,但你摔东西的行为太过暴力,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傅墨川双手环绕在胸前,身子往后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教我?”
“我.......”
“别说你是我妈,我妈早死了。”
傅墨川漆黑的双眸遍布叛逆的戾气。
施绮罗强行压回到了嘴边的话,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
她蹲下身去捡掉落在地面的水果,幽幽地轻叹一声。
傅墨川不仅长得像傅慎言,性子也像极他,果然是他的儿子。
基因是种多么可怕的东西啊!
傅墨川拉开椅子站起身,走进房间开始暴力地砸房间里所有的东西。
恶劣至极,完全是个小恶魔。
施绮罗收拾好地面,再帮着整理病房。
她清楚以傅墨川的身份,护工会整理得干干净净,只是想要通过打扫房间来减轻内心的愧疚。
晚上九点钟,施绮罗看着傅墨川终于吃完晚饭,再回到别墅。
别墅的书房内,小李将今晚发生的事情都禀告给傅慎言。
傅慎言闲适地坐在宽大厚实的酸枝檀木椅,嘴角露出阴幽幽的笑意。
儿子是他手把手带大的,他比谁都清楚儿子的阴郁暴戾的性子。
要是他不为难施绮罗,就不是他的亲儿子。
小李瞧见指甲老板的笑容,心里直发寒。
难道老板是故意安排施小姐去病房,任由小少爷折磨她的?
实在是变态。
也对哦,他的老板不变态就不是老板本人。
傅慎言心满意足地起身,推门走进卧室。
一进门传来浴室哗啦啦的水流声,他不紧不慢地打开红酒,慢慢地品尝。
施绮罗边擦头发,边走出来。
她看见坐在沙发傅慎言,小腹部本能地抽痛了下。
昨晚折腾得她够呛,今天实在没力气应付这个疯子。
施绮罗舔了舔唇角,不爽地质问:“傅先生,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傅慎言慢悠悠地摇晃酒杯,故意戳施绮罗的酒杯:“今天见了墨川,你感觉怎样?”
这种时候,施绮罗要是再不猜出傅慎言的目地,就是个傻子。
下午时,她正纳闷傅慎言变了性子,好心安排她和儿子见面。
等施绮罗见到自个儿子的真性子,才回过味来。
傅慎言要借儿子的手来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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