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家充满了温馨和谐相比,一墙之隔的陈金莲家里,冷冷清清。
陈金莲没有点灯,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心里越想越不甘心。
苏晨阳母子搬过来三年了,陈金莲也照顾了他们三年。
如今苏晨阳成亲了,成亲对象却不是她。
就好比辛辛苦苦种了一棵果树,都要结果子了,果树却让人连根拔了,不单单是不甘心,还有一些愤怒。
陈金莲想嫁给苏晨阳的心,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虽然苏晨阳早就和邵杜娟定了亲,可是大家也都知道,邵家早晚是要退亲的。
如今她成了全村的笑话,让她的面子往那儿搁。
陈金莲夜不能寐,她忽然想起,苏家是出了事才被迫来疙瘩村居住的,如果她能帮到苏晨阳,岂不是能让他另眼相待。
冉家的丫头,她知道一些,是个闷葫芦,又是个孤女,如果她能帮到苏家,成为苏晨阳的平妻也行啊,只要这辈子能跟苏晨阳在一起,她认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金莲就去了清泉县打听情况。
越打听越心惊,苏家没救了。
得罪了县令和卢捕头两个人,苏家又不能出清泉县,一辈子只能留在疙瘩村,没有希望了。
陈金莲有些灰心,她嫁给苏晨阳只图他长得好看?
应该,是的,吧。
毕竟她是寡妇,尝过肉的女人,长时间没吃肉,还是想的慌的。
冉染和苏晨阳两口子,冉染采药,炮制药,苏晨阳做香胰子,各忙各的,日子过得宁静,平和,并不知道陈金莲的小心思。
直到这天晚上,冉染忙了一天,把药草给炮制好后,晾干收起来,打算明天一早拿到集市去卖。
而苏晨阳的香胰子也快做好了,洗个澡,试试香味。
孙氏上了年纪,忙活一天早睡了。
冉染等苏晨阳洗完澡,也准备睡了,忽然,她听到隔壁陈金莲家里传出一声惊叫。
“啊,救命……”
猛地,冉染起身,支着耳朵细听。
“救命,你是谁,滚开……”
果然出事了,冉染冲出屋子,抓起锄头就要往隔壁跑。
苏晨阳也着急慌忙出来了。
“娘子,你是不是听到动静了?”
冉染点点头:“你也听到了?”
苏晨阳也点点头,但是他却把冉染给拦下了:“你别去了,让我去。”
苏晨阳的腿都折了,走路都费劲,冉染抢先奔了出去:“你喊人,我先去看看。”
救了一时是一时,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就算陈金莲再不好,也不能随便被人糟蹋。
冉染拎着锄头冲入陈金莲的院子,就看到她养的两条狗竟然都死了。
此人肯定是有备而来。
一脚把房门给踹开,果然,一个陌生男人正在狞笑着扯陈金莲的衣裳。
陈金莲的嘴巴和手脚却都给绑住了,却依然极力挣扎。
“啪。”那男人一巴掌打到陈金莲的脸上,怒骂:“你个小贱人,怕是早就想跟老子好了,假模假样的装啥装,还不顺从点,让老子好好舒坦舒坦。”
“呜呜,呜呜。”陈金莲虽然是寡妇,可也是守规矩的寡妇,贞洁被人毁了,她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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