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阳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了心底的憋屈。
看来小媳妇对他还是没有情,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对他。
“好吧,为夫向你道歉,为夫莽撞了。娘子,你去歇息吧,这里我守着,你放心,一旦他醒来,我一定会去喊你的。”
苏晨阳看着是最好不过的事了,至少他白天没事可以睡觉,冉染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回房休息去了。
一直等到冉染离开,苏晨阳才将心头的那口委屈吐出来,无奈的摇摇头,小媳妇不开窍,他也没办法,只能慢慢来了。
再看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的卢捕头,苏晨阳心绪复杂。
两年前,就是他把苏晨阳的腿给打断的,当时其实苏晨阳挺恨他的。
现在想想,若是卢捕头像是吴大那么狠心,把他给打死了,那一切都完了。
当日,苏晨阳想找杨智问问清楚,他父亲被判贪腐的证据到底是什么,杨智不但没有见他,反倒让人打他。
苏晨阳永远记得当时卢捕头的那句话:“冤枉就冤枉你了,有本事你去告,没本事就憋着,要不是当初看在你爹提携我一场的份上,你今天就死这儿了。”
彼时苏晨阳被夺了功名,连清泉县都出不去,他就是想告也没有门路,于是他就忍着,忍着,忍着杨智东窗事发的那天。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可是现在的案子再次陷入僵局,眼瞅着抓住吴大就有证据了,结果吴大失踪了,连累的镖局也付之一炬。
证据没了,线索也断了,苏晨阳的心绪又乱了。
吴大的暗室里怎么会有冉大人灵牌,冉大人的死是不是也是意外,冉大人和吴大又是什么关系呢?
苏晨阳不知道,这一切只能等卢捕头醒了之后再问他了。
看着被缠成蚕蛹一样的卢捕头,苏晨阳想他快点醒来。
月光透过纱窗照在病床上,清凉如水,豌豆大的灯光在秋风的吹动下,影影绰绰。
苏晨阳不知不觉的撑着头睡着了,刚一闭眼,他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的父亲苏捕头一直在喊冤枉,吴大也不停的喊冤枉,可是吴大却像是泥人一样,遇到水之后,化成一滩泥水。
只见吴大朝苏捕头伸出手求救:“苏捕头,你救救我,救救我,当初是你和冉大人把我救出火海的,求你再救我一次吧。”
“如果你救了我,我就告诉你账本在那儿?”
吴大一直朝苏捕头求救,苏捕头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直在那里来回的徘徊,嘴里念念有词:“我冤枉,我是被冤枉的,我好冤啊。”
苏晨阳着急了,他想去救吴大,只要救了吴大就知道账本在那儿了。
可是就在苏晨阳伸出手的时候,突然,就听苏捕头猛地回头怒斥他:“不准救,他死有余辜……”
猛地,苏晨阳一下子被惊醒,吓得一身冷汗,抬起朦胧的双眼,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搓一把脸,去看卢捕头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一些血色,正在沉沉的睡着,再去摸他的体温,有些烫,不过冉染临睡前已经交代过了,说这是正常的,只要不是烧的双颊通红应该就没有问题。
可是苏晨阳毕竟不是学医的,他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卢捕头的额头,还是觉得有些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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