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也说:“我手腕被砸了,一用力就疼……让她也给我瞧瞧。”
苏晨星也跟着说:“我也是,我跟表叔的手是一起被砸的,现在拿刀都没力气。”
虽然说一家子在矿上吃了很多他想象不到的苦,他也很愧疚,可拿他娘子当随便使唤,他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嗯,嗯,等她闲的时候吧,咱们清泉县只有她一个女大夫,很多女子都找她看诊,很忙的。”
苏晨阳的话刚落,姚氏便揶揄道:“是了是了,这个我倒是忘了,大嫂和晨儿能活得这么好,可都是冉氏的功劳,做大夫最能赚钱了,我不着急,等她闲下来给我看看就行。”
姚氏的话听着好听,但是味道不对,孙氏苍黄的眼珠扫了她一眼,有些憋气,抿着嘴巴干笑一声:“晨儿也是能赚银子的。”
“他平时除了卖画,还在镖局做账房先生,从前冉氏没有进门的时候,也都是他赚银子养家。”
姚氏一听苏晨阳竟然在镖局,忙接了话茬儿:“真的,还是那个镇远镖局吗?晨儿在那儿做活儿,一定不少赚吧。”
镇远镖局还是那个镇远镖局,只不过领头的吴大换成了别人,苏晨阳又把镇远镖局重建的来龙去脉给说了。
听说是新建的,正中姚氏下怀:“那太好了,新建的一定缺人手,晨儿也介绍你弟弟去呗,他身上的功夫可比你好多了,你当账房,让他当个镖师啥的,走镖的能赚不少那。”
其实姚氏不说,苏晨阳也有这个想法,他朝姚氏点点头:“行,我明天就跟总掌柜的说。”
姚氏开心的咬了一口包子,长长的吁了口气:“大嫂,苦日子总算是过去了,咱们以后也能好好过日子了,离开这里三年,很多事我都不知道了,我们可是因为大哥才遭的罪,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们。”
“大嫂,以后星儿和晨曦的婚事也都交给你了,虽然我知道他们可能说不到好人家,但是你那儿媳妇走街串巷的,一定知道那户人家殷实,那户人家是好人,你可一定要多瞧瞧啊。”
孙氏自然知道俩孩子都到了成婚的年纪,是要说亲的,拍着胸脯打下了包票。
“放心,不但俩孩子的亲事,就连俩孩子的聘礼和嫁妆,大娘都给你备着。孩子们吃苦了,大娘已经连累你们了,这些都该给你们补偿。”
孙氏拍了拍身旁苏晨曦的手,粗糙的手指让她心疼,眼睛一瞟又看到了苏河。
连忙又说道:“他表叔的婚事,我这个做大嫂的也包了……”
谁是苏河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不用,我自己有手有脚会自己赚钱娶媳妇,不用你帮忙。”
苏河从小就是执拗冷淡的性子,他是苏晨阳的父亲从苏家老家带回来的孩子,据说这一支就剩他一个人,族里的人老欺负他,他就带回来养了。
苏河来到苏晨阳家的时候,也不过八九岁。
古代人早熟,八九岁年纪也足够让他看遍人情冷暖。
苏晨阳的父亲养了他几年,对他亲如父子,就算是被连累他也从未抱怨,如今重获自由,他也长大了,不想再依靠苏晨阳一家了。
况且苏晨阳一家现在只剩下什么都不会的孙氏,比他年纪还小的苏晨阳,还有那个当大夫的儿媳妇,他们三个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
重担肯定在苏晨阳和他媳妇儿身上。
他可不想学苏沐一家当蛀虫。
好在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子,也没跟他计较。 倒是苏晨阳默默的瞅了苏河好几眼,他突然倒了一杯酒给他:“表叔也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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