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的阿瑟站出来,冷静的赞同她:“我觉得晓晓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天神是保护我们的,不可能会要我们的命。”
几个曾经跟着她们出去打猎的雌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拉着手站在她们后面,做无声的支持。
苏晓晓感激的看着她们,她找蘑菇、煮盐、做皮衣、做吹箭,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没有想到这些雌性在这种时候能出来挺她。
有挺她的,自然有更多的相信族巫的,毕竟族巫是他们部族代代的象征,是他们的膜拜对象。
有人跳出来说:“族巫这么多年都在为部族付出,你们现在要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雌性,来指责族巫吗?”
阿希挠挠下巴,直愣愣的说:“可是晓晓也做了很多啊,就因为晓晓做出来的吹箭,我今天还猎到了一只斑斓鸟呢。”
一个老年兽人,拄着木头颤巍巍走出来,哆嗦着声音说:“我不想再经历十年前那样的大雪了,那次大雪,部族死了几十个人。”
另一个老兽人,却眸色深沉:“老熊,如果不是这个新来的雌性,我们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这个雌性找来的蘑菇,他们都撑不到现在,族巫是部族的标志,这个雌性,却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这一场争辩,其实就是信仰和希望的辩论站队。
族巫苍老的眼,看着下面的争辩:“看到了吗,因为这个雌性的到来,部族就要四分五裂了,别说我这个族巫了,你这个族长还能做多久,以后还会有人听你的吗。”
族长脸皮抖动一下,看看旁边一脸无措的火,不由叹气:“老塞,可能我们真的老了。”
他同样害怕天神发怒,不敢保金的娃崽,竟是连一个雌性都不如。
也没办法为部族带来生存的希望。
族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颓废的面容,暗骂废物。
转身矛头指向了阿绣:“阿绣,看到了吗,就是因为你不肯舍弃你的娃崽,部族都快被搞散了,这就是天神对你的惩罚。”
本已经在崩溃边缘的阿绣,手足无措着:“我我……”
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娃崽啊,为什么事情会走到这个地步,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
苏晓晓想骂,你个老东西能不能闭嘴。
却突然有人惊呼:“听,是什么声音?”
像是一群野兽奔跑的声音,在由远而近。
众人细听,有人高兴的大喊:“是洛,是洛他们回来了。”
一时间,场上刚才对峙的气氛都放松了,这几个人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今天雪这样大,就怕他们出什么意外赶不回来呢,这下子可放心了。
苏晓晓也开心了,除了高兴他们安全回来,还有就是洛和彦既然回来,那场上形势肯定不同了,她相信他们的人品,肯定不会看着娃崽被烧死。
族巫肯定也想到了这个,当即大喝:“阿绣!你还不信你的娃崽是不详?就因为他,部族马上就要四分五裂了,你想看到部族的人自相残杀吗?”
又对火喝道:“火再不动手,等像十年前一样,冻死那么多人,那就都是你的过错!”
火咬咬牙,闭着眼试了试,还是不忍心把这个叫自己阿叔的娃崽扔进去。
族巫推开族长,快步走过去把他夺过来,用力扔到火堆里。
娃崽哇哇大哭着。
“不要!”
“啊!”
几个雌性都惊呼起来,转过头不忍看到娃崽被烧死的这一刻。
从族巫对阿绣说话,苏晓晓就已经扔下吹箭,一个健步冲到台子下面,单手一撑用力跃上台子,冲着火堆飞奔而去。
眼看着自己娃崽就要被火烧死了,被折磨半宿的阿绣再也忍不住了,绝望大喊:“既然你们说他是不详的,那我和他一起死!”
话未说完,便向着台子,用力一头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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