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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想遗忘,那令人作呕的一幕越是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不断地提醒她,眼下这个在地上打滚求饶,如同蛆虫般扭动的人,不但手沾鲜血,泯灭人性,甚至连一具全尸都不保留。
听,他现在叫得多惨烈。
可孤听不到他的悔恨,他只后悔不该大意,不该出现在孤的眼前。
听,他在求饶。
可孤只看到了那颗肮脏的心,在不断重演着那麻木分-尸的一幕,不断地手起刀落。
他比行刑过千百遍的刽子手更加冰冷无情。
“不要,不要,求你……”
男人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时,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疯狂地摇着头,甚至不惜用头去撞墙,然而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舒凉控制着他捡起地上的匕首,猛然朝下一扎,刹那间,伴随着男人凄厉的惨叫声,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
男人浑身僵硬,痛苦地放声痛哭:“呜呜呜呜……”
舒凉冷笑:“肮脏的东西,阎王见了你都要作呕。”
男人没有更多的时间为自己彻底失去“作案工具”而悲伤。
因为他发现自己仍然没有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在舒凉意识的支配下,他握紧滴着血的匕首,正缓缓地将锋利的刀刃伸向自己脖颈的动脉。
对死亡的恐惧胜过了一切,男人抛弃尊严,即便苟延残喘地活着,也不愿就此失去生命:“放过我……呜……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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