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知道小玉向他要一套合身的天剑宗弟子的衣袍,是为了参加比武大会,那他绝对不会答应。
乔石满脸惊奇地睁大了双眼,忍不住道:“那是谁呀?为何与风师叔长得如此相似?”
“那是流玉妹妹,”有弟子告诉他,而后纳闷地挠了挠头:“她上去做什么?”
乔石见他话不说完,便追问:“流玉妹妹又是谁?你还没有告诉我,她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像风师叔呢,难道她们是孪生姐妹吗?”
然而,弟子们都无心再回答他的问题。
比试已经开始。
舒凉看着眼前与风长月有七分相似的面容,却露出那副怯生生的可怜模样,眉心一皱,忍不住露出厌恶的神色。
颜流玉瞥见她的神情,当即露出受伤失落的模样,“长月姐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舒凉唇角一勾:“是啊。”
没料到她会如此坦然地承认,颜流玉面色僵了僵。
舒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笑意,手中的玉寒剑缓缓出鞘,闪烁着幽蓝荧辉:“既然你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颜流玉没听懂她的话,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什么?”
舒凉微笑:“没什么。”
……兔子这么可爱,是红烧好呢,还是冰镇好呢?
不多时——
颜流玉面白如纸地倒在擂台上,澄澈的双眸染上水雾,她死死按着刺穿自己肩头的玉寒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两行清泪一直流,无声胜有声。
舒凉面冷如霜,心中却遗憾地叹了口气。
唉,这剧本真不给力。
只伤到肩膀,冲击力怎么够呢?
没意思。
不过大魔王显然是低估了天剑宗的众人对颜流玉的怜惜程度。
见她受了伤,卫昀和慕容奉率先坐不住了,竟公然将擂台比试不决出胜负前外人不得打扰的规则抛之脑后,首当其冲地飞身上台,查看颜流玉的伤势,竟看也没看舒凉一眼。
舒凉感到一抹苦意从心头漫上舌尖。
感受到原主残留的那抹心绪,大魔王挑了挑眉,看着头也没抬的大师兄和小师弟,二话不说便收回了玉寒剑。
鲜血,从颜流玉的伤口处,汩汩流出。
舒凉看着染上血迹的玉寒剑,摇了摇头。
……脏了啊。
看着面色愈发苍白、虚弱不堪的颜流玉,卫昀和慕容奉当即红了眼,猛然抬起头。
卫昀露出失望的目光,什么也没说,而慕容奉却没沉住气,语气中带着责怪:“师姐,你明知道她修为不济,为何还下此重手?真是太过分了!”
舒凉正要说话,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身旁的裴夙,却先一步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黑衣少年眸色冷锐,全然不掩饰自己的锋芒,“既然明知道自己修为不济,为何要上台自取其辱?”
闻言,卫昀和慕容奉都被噎住了,下意识低头去看怀中的人。
颜流玉红着眼眶,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想……我想像你们一样,我想光明正大地成为师尊的徒弟,我想证明自己不比风师姐差,我不想当别人的影子……”
一番话,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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