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厌神色淡淡,“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放到外面,才是真的会出问题。”
夏晚是这么多年来,他唯一看不透的人,放到外面,怕是会坏了他的事情。
既然司厌都这么说了,秦舟也不再多说,“好的,司总你今晚还要泡药浴吗?”
司厌摇摇头,“算了,泡不泡都那样,你先去休息吧。”
“好的。”
秦舟离开后,司厌看了几份文件,随着夜色的加深,体内的剧痛开始显现,司厌合上笔,走到窗边站着,
窗外明月正亮,给黑夜中的一切蒙上一层朦胧的光辉,
三更月,中庭恰照梨花雪。
美极了的月色,落在司厌眼中,却掀不起任何的波动,
因为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夜色,他已经看了二十多年了。
从出生开始,司厌便身带奇病,对于别人来说,夜晚是躺在被子里享受安眠的时光,对于司厌来说,那是一段漫长的,和病痛孤身搏斗的时间。
万籁俱寂,司厌微微阖眼,任由熟悉的剧痛席卷了他整个人,无边的黑暗藤蔓从地狱中伸出,一点点的将司厌拉进去,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响了,司厌睁开眼,眸中精光闪现,
秦舟不是这样的敲门声,除了秦舟,别墅里没有人敢在这个时间点敲他的门。
司厌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夏晚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司厌,你睡了吗?”
声色清透,荡涤了一室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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