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我喜欢!”永夜伸出手,“来吧!”
走过一道长廊,前方是一道厚实的门,即使在爆炸之后看上去也毫发无损。
“这是——”徐安极力地回想着门后的房间,“哦!后面有很多按钮和显示屏的样子,应该是控制室!”
“不可能打开的啊。”苏宇超敲了两下,无奈地说道。
“可是为什么它关上了,明明之前是开着的啊?是不是有人到里面去了?”
“什么?”永夜问道,“里面难道有人吗?”
心急如焚的永夜敲打着大门,不断地呼喊着:“喂!里面有人吗?”
......无人回应。
“这该死的......”永夜詈骂着。
“在里面的,应该是陆洋开。”凯莉从身后走了出来。赵启明扶着她,腿上留着血。
“张队长,你还活着!太好了——”徐安惊喜地说道,永夜和苏宇超看见他们两人,也松了一口气。
“嗯,我是循着你们手电筒的光过来的,之前被压在了那里,什么也看不清......”她解释道,“但是还好出事的时候启明在这里,要是没有他及时挪开我脚上的东西,说不定现在这条腿就废了。”
“张队长,应该的。”赵启明微微一笑。
“能活下来就好。”苏宇超说。
“但是凯莉,你说陆洋开在里面——难道发生了什么吗?”永夜问道。
“里面是控制室,或许是他因为失误触发了这里的自毁系统。”
“那个里骗我和秋白过来的目的难道也是这个......”永夜小声嘀咕着,他开始怀疑起那个叫里的家伙是不是想借由他们对amol资料的好奇心来杀掉他们。
“里是哪位?”启明问道。
“一个糟老头子——”永夜愤愤地说,“给的情报半真半假,真是搞不懂。”
“......对了,你们找到梁聪了吗?”徐安问道。
永夜和苏宇超沉默了,会意的三人也低下头来,默不作声。
“还是......先回去吧,这里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对了,出去之后还得谢谢帮我们清理丧尸的黑月呢。”永夜笑着对其他人说,但注意到其他人那尴尬的眼神后,他好像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感染者总是不受待见,但对于经常接触感染者(小启和秋白)的永夜来说,他只是看得更开了一些而已。
......
“所长,永夜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秋白也是心急如焚,她迫切地想要知道amol那边的情况。
所长放下手中的报告单,叹了口气“牺牲了......两个人。但好在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糟糕。”
“怎么会......”秋白懊悔地抓着头发,“里的话是骗人的吗?”
“秋白,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自责。”所长意味深长地说,“我们都要记住今天这个教训,凡事都得先三思而后行。”
“所长......”秋白又想到了不知所踪的霖寂和小启,她又开始担心起来,“一定要安全地回来啊。”
“报告!”办公室里的通讯器响了,是阿黄激动的声音“是薛大哥,所长,薛大哥带张凯莉他们回来了!”
所长和秋白马上走出办公室,避难所入口大门的随即便打开了,永夜和苏宇超各自搀扶着凯莉和徐安走了进来。在一旁蹲守着的医生们见了立马拿来担架,把两个人抬走准备治疗。没受什么大伤的永夜、苏宇超和赵启明也跟在后面,他们在入口处消毒过后也还要去做一遍检查。
“永夜,大家还好吗?没有被丧尸咬到吧?”秋白跑上去问道。
“没有没有,他们没受什么大伤。”
“那你呢?”
“哦——你这家伙,特意跑来关心我啦?”
秋白听了,不开心地把头一撇:“谁、谁担心你啦?不过就是同事之间的慰问罢了......”
“哟,你脸红啦,来,让我康康——”
“诶!”秋白浑身一抖,“别闹了你!”
永夜倒是笑得很开心,好像把之前积累的压力都释放了。
“对了,我出去的这段时间里,霖寂回来了吗?”
“没有呢。但是这段时间里,有两个幸存者来避难所报道了,说是自己家屯了很多事物,现在吃完了才不得不出来的。”
“哦哦。”永夜好像并不关心这些。
在医生的一再催促下,两人只好结束了谈话。望着渐渐黯淡的天空,秋白再一次被复杂的情绪充斥了头脑。与霖寂小启相处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一天,但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为什么呢?或许是他对小启的那股执念,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吧。
......
黑夜来袭,危机四伏。远远地望去,万肖市最明亮的地方,只有避难所这一处了。
“每天晚上都值班,真辛苦呀。”
“不辛苦不辛苦,工作职责而已。”
瞭望塔上,阿黄在和其他哨兵闲聊着。
“你知道吗,薛大哥好像还惦记着那个叫霖寂的家伙呢!不知道他给薛大哥施了什么法,没来几天就被薛大哥看上了。”
“嗯,而且他好像自己跑出去就一直没回来了,说不定——”
“诶诶!”那个哨兵打断阿黄的话,“程黄啊,乌鸦嘴的话就别说了哈,我还等着他回来能把拍马屁的技术叫我俩手呢,说不定以后就不用天天熬夜了。”
阿黄微笑着不语,他望着星光点点的苍穹,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明天还要去外面拿物资补给呢,对吧?”
“对啊——也不知道救援还要多久才来。”
“一定很快就会得救吧。”阿黄把手挂在栏杆上,低下头:“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啊......如果没有这该死的疫情,阿爸也不会......”
“小黄啊,”哨兵听了,转过头深沉地说,“你看看避难所里那些人,哪个不是没了爹妈老婆的?......”
阿黄回头看了看避难所的住宅区,灯火通明,但他也感受得到,那里总是笼罩着忧郁的气息。
“蒋叔叔......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哨兵回答说:“日子嘛,过不了就拿熬,熬不过就拿挺,只要还留着一口气,总会等到出头日的,你就看着吧!难不成,你也想变成那些吃人的怪物?”
他悄咪咪地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两根有些发皱的香烟递给了阿黄,里面的烟草顺着掉了一点在他的裤子上。
“小黄,来拿着,弄到这玩意我可费了不少劲。”
“哥......我不会抽烟啊。”小黄推推手。
“唉——都几岁了还不会,来来来我教你。”
看着哨兵老蒋他嘬了一口,阿黄学着也猛的一吸——
“哈哈哈!”看着被呛到两眼发红的阿黄,老蒋笑出了眼泪。
“咳咳咳——蒋叔,你下次可别再给我了、啊!”
“好好好——我自个儿享受去就是了。”
在两人愉快的氛围当中,黑暗的远处缓缓走出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注意到情况的阿黄举起望远镜,他的双眼微睁。
“霖寂,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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