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人没好话!懒得搭理你。”寇娜娜顾不上理张常明。
没有司仪,没有节目,婚宴在酒店喜庆的背景音乐中进行的很顺畅。
晚上,寇娜娜翻看账簿,奇怪地说:“怎么这么多局里领导啊!没通知他们呀?”看见“许崇礼”这个名字时,想不起是谁,纳着闷说:“这是谁呀?不认识,是不是随礼随错了。”
张常明看看,说:“老许家孙子是这个名儿,人家是在中都市呀?也可能是同名的,随错就随错吧,什么大事儿。”
后来才知道,因为乔市长在中都疫病流行时采取的措施及时有效,没有造成更大范围传播,表现突出,很快调任东都市长。许崇礼也跟着步步高升,前几天才刚刚调到西都市任副市长,主管政法系统。
大道庄有人结婚而且还是内庄弟子,自然是早就知道了。他与张常明有过交往,听说娶的还是个女警察,让秘书留意打听了一下,不仅确有此事而且还要请客吃饭,但碍于自己的领导身份,又是刚刚履职,不方便直接参加,就派秘书随了礼。
张常明和寇娜娜不知道的是,正因为有新来的副市长随了礼,才有警局里许多领导跟风随礼。这事儿在局里已经传开,主管政法的副市长一来就打听寇娜娜的事儿,而且还上赶着随礼,这得是什么关系呀?有人说新郎是北方人,可能是某高层的衙内,寇娜娜是在北都市当兵时攀上了关系。有人说许副市长和新郎都是川西人,有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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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还有人说看他俩那么不般配,肯定是有什么内情,有不可告人的内幕。
这些猜想要是让张常明听到,又得是一番俗世不如修道好的感慨。
结婚请客的事儿办完,寇娜娜就去综合处报道上班了。
树上的叶子虽没落尽,地上已经被黄黄的银杏叶铺满,衬得蓬松的婚纱更加洁白,寇娜娜仿佛落入凡尘的精灵,张常明手拿着红艳艳的捧花在她身边极力配合。两人在摄影师的指挥下摆出各种姿态,远远看过去,黄叶,白纱,红花,美人,唯美的画面看呆了路人,惊飞了鸟雀,世上最好的画师也画不出眼前的景象。
终于领了结婚证,寇娜娜请了一个多月的婚假,第一件事就是要拍美美的婚纱照。
张常明倒是觉得无所谓,摆拍而已,要是天天生活在这画面里,美是美了,还要不要油盐酱醋,吃喝拉撒啊。
张常明和多数新郎一样,早就厌烦了摄影师各种姿势呀,角度呀的要求,不过,凭着日常练就了涵养性情的功夫,还是平心静气面带微笑得配合着。旁边的助理小妹直夸他表现最佳,应该颁奖,叫所有新郎都来好好学习学习。
拍完婚纱照回到家里,腰酸背痛的两人歪沙发上,张常明无聊地翻看电视节目,寇娜娜虽也疲惫,但看着手机里摄影师发来的照片,还是美滋滋的一遍遍赞叹着。
“哎呦呦,美死了!美死了!”寇娜娜捧着手机看也看不够。
张常明在旁边泼冷水:“好了,他们干的就是这种活儿,花钱到了位当然得弄好看了呀!哎,明天干嘛去?”
“我得跟妈妈说一声去,还想去趟姨婆那儿,然后……你决定去哪玩吧!”寇娜娜说。
“好,我陪你去。出去玩儿就没必要了吧?到哪儿都是高楼大厦,要么就是奇峰怪石,有什么好玩儿的!我觉得……还不如回大道庄住几天呢。”张常明的心性已经淡泊到了不恋世间山水。
租辆汽车早早的去殡仪馆祭拜了一番,就去了火盆镇。还是那个古旧风貌的小镇子,不见了那个小饭馆,却多了不少戴安全帽的人走来走去,不知要把小镇改成什么样子。还是那条河,有人在整修河岸,却不见了钓鱼人。
“好好的古民居都拆了,可惜了的!”从姨婆家出来,再经过镇子时,寇娜娜感叹。
张常明站在当地人的立场考虑:“人家这儿的人也需要美好生活,住在破砖烂瓦里就光是为了给咱们这些过客看?你也替人家想想。”
张常明没跟寇娜娜说的是,以他的感应,姨婆的身体状况还不如当年的妈妈,很难挨过今年冬天,生命最多还有三个月时间。
“你的想法为什么就总和我不对路呢?怪不得局里人看我的眼神儿有点怪怪的,他们是不是奇怪一个警花儿怎么就嫁给土道士了?”寇娜娜坐在副驾驶嘀嘀咕咕。
“哎……还自称警花儿……儿,你是警界的顶梁柱好不好。”张常明说。
“张常明!嫌我腰粗是不是?后悔也晚了!老子吃定你了!”寇娜娜扭头拿眼神剜张常明。
“我是夸你的工作能力强呢!怎么扯到腰上去了?咱俩思想还真没在一条线儿上。”张常明说。
“那咱俩怎么就成一家人了?”寇娜娜问他也是问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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