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告别了聚贤楼,项洛溪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抬头一看,月亮已至高空,项洛溪一拍大腿:
“对啊!我住哪啊?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项洛溪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尴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难道真的要睡在街头?路边的商贩都已经收摊回家,大街上空荡荡的,只有月光照亮了前方的路,项洛溪叹了口气,无奈地继续向前走。
突然,一声抽泣打破了周围的宁静,项洛溪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向了街角处,好奇心促使着他想前走去,项洛溪蹑手蹑脚地“潜行”过去,想要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距离越近,那抽泣的声音也就越大,“咔嚓”一声,项洛溪无意间踩断了一根树杈,听到这声音后,角落那人也停止了哭泣,双手扶着墙边,略显艰难从地上爬了起来。
“是,是谁啊。”
听着这略显耳熟的声音,项洛溪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
“没事,我听到了你在哭的声音,这才想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我们之前见过吗?为何你的声音有些耳熟。”
那人先是一愣,在月光下勉强看清了项洛溪的容貌,不由得一惊:
“是你?”
说罢,此人一瘸一拐,从阴影中艰难地走了出来。
难怪项洛溪会觉得他的声音比较耳熟,此人正是先前被丢出聚贤楼的那名青年,可在他走出阴影之后,项洛溪看着他这满身伤势,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脸上都是淤青,嘴角还有刚刚干掉的血沫,浑身上下的衣服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破破烂烂的样子好像是受到了殴打,顺着衣服的破烂处向里看去,此人身上没有任何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能够站起来都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项洛溪攥紧了拳头,这样的伤势看起来触目惊心,究竟是谁要欺负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医馆疗伤吗?怎么又有如此重的伤势。”
项洛溪平心静气地问道,定是有人从中作祟,他才会受这么重的伤势。
这位青年沉默片刻,犹豫不决的眼神看向了项洛溪,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否值得信任,在他看来,所有出身富贵之人都是心性狡诈,眼前的项洛溪也和那样的人走得很近,说不定也是一薄情之人,自己对他说些什么,也都是毫无用处。
但纠结之处在于,项洛溪先前慷慨解囊,给了那一捧金币,若是出身富贵的公子,肯定是看不起他这么一个叫花子,项洛溪的这一行为也获得了他暂时的信任。
不过,若不是一捧金币,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处境……
项洛溪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青年的伤势,而他也下意识地开始躲避项洛溪的目光。
“没关系的,我和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公子们不是一路人,你可以相信我,这就看你自己的判断了。”
项洛溪心气平和地说道,他也明白,这名青年厌恶的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公子们,看到自己与林啸同行,以为他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对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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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戒备。
听了这话,这名青年深深叹了口气,他还是选择相信了项洛溪,神思恍惚地说道:
“我叫方林,自幼家族破败,我也流落至碧波城的街头,整日以他人的残羹剩饭为食,勉强才活了下来。”
说到此处,方林自嘲地笑了笑:
“我的确是没有了生的念头,就想去看一眼聚贤楼究竟是怎么样的地方,谁知道被那门口的护卫直接丢了出来,谁知却遇到了你。”
“你给了我一捧金币,的确让我受宠若惊,我随即去了医馆,医师倒也不嫌弃我这般人,为我上好了药,还说道,靠我这坚强的身体,不出三天,那些小伤就能痊愈,可谁知刚刚走出医馆,就遭遇了另外一批人。”
“什么人?”项洛溪若有所思地问道,方林之所以伤势如此眼中,定然是这一批人所为。
“他们也是一群整日里活在阴影处的家伙,在碧波城的中城内,像我这样流浪的人不在少数,看似繁华的街道,阴影里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争斗与厮杀,也因此诞生了一伙又一伙实力,先前那一批人,正是‘星月帮’的成员。”
“星月帮?”
“不过是一群有点实力的叫花子罢了,聚在一起还敢以帮门自称,这一方区域便是那星月帮的势力范围,但他们不敢招惹三大家族之人,平日里也就欺负路边的商贩,以及我这样背后毫无势力的人。”
项洛溪若有所思,原来如此,那这星月帮盯上方林的原因,或许正是自己给出的一捧金币,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善举,竟然给他带来了祸患。
“星月帮的人把我打了一顿,幸运的是,给我留了口气,但他们拿走了你给我的金币……”
方林黯然神伤的模样,看得项洛溪内心很不是个滋味,顿时勃然大怒,追问道:
“那星月帮的人如今身在何处?带我过去,我要让他们拿走的都给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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