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罢,就拿起扫帚将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村长赶走。
村长退到门口,丝毫不怒,笑着说道:“也好也好,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来找我。”
说罢便转身离开。
女人坚强的抗下所有的苦难,每日忙碌农活,晚上做一些竹筐和女工到周围的村子贩售。
甚至将自己最珍贵的罗裙也卖给别人,但也依旧无法凑齐那一百文高昂的费用。
“娘,我好难受。”
床上,吴小孩满头大汗,意识模糊的呢喃着。
女人用毛巾擦去吴小孩额头上的汗水,双肩不住地抖动着。
哪有孩子难受娘不心疼的,只是她现在无能为力。
眼看着孩子日渐消瘦,这么下去肯定活不久。
这晚,待吴小孩沉沉睡去,女人失魂落魄的敲响了村长家的门。
……
“你不是说好一百文的吗?怎么只有三文!”
村长穿着裤子,冷哼一声:“三十岁的残花败柳了,你还以为自己是黄花闺女?三文不少了。”
“你……”
“你什么你!你要是不知足,这三文钱就还给我。”
村长转了转眼睛,然后淫邪的笑着:“不如你以后晚上来找我,我一次给你三文,要不了多久,一百文钱而已,不很快就攒到了?”
“脏男人!”
“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有什么区别?难道这点事情能比的上你家孩子的命?”
……
三天后,夜晚。
“二叔?怎么是你?”
“嘿嘿!小美人!打你来村子里我就惦记了,没想到三文钱就能舒服一把,钱我已经给村长了,今晚就来好好陪陪我吧!”
……
土屋内。
吴小孩不停地咳嗽,鲜血也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吱——
女人散乱着头发,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三文钱,有这三文钱,就能凑够一百文了。
她双目无神的推门回家。
抬起空洞的眸子,顿时双目瞪大。
看到孩子嘴角和枕边的鲜血,惊呼一声连忙跑到了床边,一边用手擦着男孩的鲜血,一边呼唤道:“阿仲!阿仲!你不要吓娘!娘这就带你去治病……这就带你去治病……”
女人连忙背起孩子,装上了陶罐中所有的钱,就朝着隔壁村的医馆跑去。
乡野间的小路上,女人疯狂的跑着,发丝黏在她湿润的脸颊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医馆中。
郎中把脉之后,转身对着女人说:“哎,太迟了,还是安排后事吧。”
……
翌日,天还未亮。
一个女人的傻笑声在小吴村的上空回响。
“阿仲乖,阿娘爱,赚到钱,把病看……”
“阿仲乖,阿娘爱,赚到钱,把病看……”
村民们闻声出门,只看到女人疯疯癫癫的披着凌乱的头发,怀中抱着已经僵硬的孩子尸体,喃喃自语。
村妇尖叫着,男人们也一起上前,将女人和孩子分开。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看着女人近乎癫狂样子,歇斯底里的叫喊,所有人此时都不由的发怵。
或许是处于愧疚,或是同情。
村里的男人将小孩安葬,那一天,女人在坟前哭了一整夜。
但,她的折磨依旧没有结束。
没了神志的她,成为了村民们发泄兽欲的工具。
土屋内,她受尽凌辱,傻笑的看着眼前不同的男人,喊着:“三文钱……三文钱……”
即使是没有了神志,她还是经常带着村民们施舍给她的食物,送到坟前。
在坟头一坐就是一整天。
偶尔有几个和吴小孩玩的好的善良孩子有时会在坟头烧几个自己叠的纸元宝。
这一夜,当村长带着二叔再来这土屋找女人时,被起夜的二婶听到了动静。
村中男人们的兽行才被发现。
所有的村妇们联合起来,将女人捆在了村外的树上,用石块打砸着这个肮脏的女人,唾骂着她这个没人要的扫把星。
即使是头破血流,女人依旧傻笑看着众人。
男人们想要阻拦,但没有一个男人是干净的。
村妇们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带着自己的男人回家,放任这女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三天后,女人几乎奄奄一息,草绳也在她的挣扎下松动。
她傻笑着,晃晃悠悠的朝着孩子的坟头走去。
坐在吴小孩的坟前,她大声放肆的笑着,泪水也不知为何从她的眼中留下。
第二天,再也没有人见过那女人。
也在这一天,密林之中每到夜晚就传来阵阵哭声。
而这墓群没人再敢进入,即使是新坟,也选在了离这里三里远的位置。
……
随着素娘松开手。
林泉的思绪再次回到密林之中。
素娘满眼是泪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而林泉双拳紧握,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
他怒极了!
人可以恶!但不能恶成这样!
整个小吴村没有一个善良的人!他们所犯下得罪,即使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杀气,强大的气浪瞬间轰断了周围所有的树木。
林泉转身径直朝着小吴村的方向快速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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