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血城一间大院中,一个人影站在了后屋的窗口出。
咚!咚!咚!
这人影不断的撞击在窗框之上,发出声声沉闷的响声。
屋内。
床榻之上的仵作被这声音惊醒,他揉了揉眼睛,寻声看向了窗口。
顿时整个人吓了一激灵。
他颤巍巍的对着窗口问道:“谁啊!擅闯民宅,我可要报官了!”
“我死的好惨~~我死的好惨~~”
窗外,响起了一个男人幽怨的声音,在这黑夜中回荡,颤抖空灵的声线让这仵作整个人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他连忙翻身下床,抓起了床头的桃木剑,缩在床角颤声喝道:“我可是镇妖司仵仵仵作!你你你要是不离开,我我我等天师来了,一定让你魂魂魂飞魄散。”
嘭!
男人话音刚落,木窗被一股气流轰开,随后一阵邪风拔地而起!
窗口出,站着一个身穿天师服的男子,他长发散乱在风中飞舞。
透过月光,隐约能看到其双目留着血泪,眼睛上散发着红色的凶光!赫然一副怨鬼索命的凶相!
刷!
男子瞬间飞到了男人的面前,用悠长哀怨的声音喊道:“我死的好惨~~我死的好惨~~”
那仵作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手中的桃木剑猛地朝着连的小腹刺了过来!
怨鬼一挥手,桃木剑被直接打飞了出去!
仵作不敢睁眼,连忙对着怨鬼了连连跪拜道:“鬼大爷!我从没做个坏事,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您放过我吧!”
“没有做过坏事?”
怨鬼桀桀冷笑道:“我为了血城安宁肝脑涂地,如今连真正的死因你都没有准确上报,我好恨!我好恨啊……”
一边说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扑在了仵作的脸上。
仵作连忙磕头:“您是血城天师?我不知道您是哪位,但是所有天师的死因都是木钉入脑,我都是报上去了……鬼大爷,您明察啊!”
嗯?
林泉此时微微一愣,如果仵作准确上报,为何卷宗中却没有任何记载?
“鬼差说了!因为含冤而死,一定是你!是你谎报了我的死因!你一口一个不是你,可有证据吗?若是没有,今天就随我一起成为游魂野鬼吧!”
“有!有有有!”
仵作闭着眼睛一阵摸索,从身旁的木箱中拿出了一沓验尸资料,双手举到了林泉的面前:“所有验过的尸体我都记载在这上面。”
林泉接过了这资料,翻阅了一下。
居然真如仵作所说,这里记载的名字都是卷宗上近期遇害的天师,而且上面清楚的注明了死因。
柏木血钉入脑。
那说明,卷宗中的错误并不是仵作谎报,而是另有其人改动了卷宗。
“好!今日我就不杀你,如果以后你敢做坏事,我一定要让你下来陪我……”
哗!
一道疾风吹过,随后怨鬼在原地消失,下一秒,林泉则出现在了房顶之上。
他脱去了天师服换上了便衣,披上黑袍,直接消失在夜色之中。
仵作在原地过了许久,未曾听到动静,眯起眼睛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并无异常,便连忙起身,朝着镇妖司冲了过去。
不过,这里林泉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就算是天师来了,也绝对差不大任何线索。
没有煞气波动,最多觉得仵作是睡昏了脑袋罢了。
当林泉回到小溪边时,天色已经逐渐明亮。
哀郁站在林泉的身边:“没想到你演技不错哦,吓的那仵作一愣一愣的。”
“害,还不是想尽快完成任务。”
一边说着,林泉一边细细的翻看着手中的验尸记录,每一个卷宗中记载的名字都能在这里找到,并且死因皆是一样。
但是得到这线索的林泉,却并不开心,反而难受了起来。
镇妖司仵作验尸后上报的卷宗,在到达龙都前,只有两个人能触碰。
那便是负责调查的天珉坊坊主叶天,以及血城统督方截二人!
如果不是龙都中有人篡改,那必然就是两人其中之一!
若真是如此,那一定是最坏的结果!
林泉宁愿是有着强大的邪煞作祟,也不愿意自己人自相残杀。
不过昨晚林泉进入血城时特地留了个心眼,用意海感知了整个血城。
没有察觉到丝毫煞气。
尤其是血城统督,在天师堂中修行,脱凡境真气浓郁。
杀了三四百人,如此杀业应该早已是入魔,体内多少会有煞气存在,而林泉却感知不到其有煞气气息。
又变相否定了血城统督杀了这些天师的猜测。
看来还要在镇妖司周围再探查一番,林泉穿着黑袍来到城内,买上了一个大大帽檐的草帽戴上,和哀郁蹲守在镇妖司附近的一处小巷中。
意海延伸,将整个镇妖司覆盖。
镇妖司中任何风吹草动,林泉都能够清晰的感知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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