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大哥是一国储君,他的妻子是太子妃,岂能失礼?您还是备一份厚礼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宫里的事情复杂得很,我倒是有心备厚礼,但是万一那日李贵妃的礼物被我压下去,这总归是不好。”
阮明妃宠爱地位都不如李贵妃,压她一头,岂不是自讨苦吃。
“都是儿子无用。”吴王很是愧疚地说道,“若是我能像七弟一样受父皇喜爱,您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了。”
阮明妃忙说道:“胡说,你现在就很好,母妃高兴得紧。”
吴王的眉头依旧不能舒展,抿着唇面色微沉。
阮明妃不想儿子难受,就索性换个话题,轻声问道:“听说外头梁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如何了?”
吴王摇摇头,“官府还未定案。”
“你怎么看这事儿?”阮明妃知道儿子话少,所以总想着让儿子多说几句。
吴王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梁夫人与李沐言的太太是亲姐妹,李沐言又是李贵妃的族人,这件事情您在宫里一个字都不要提,万一涉及李家,并非好事。”
“母妃知道,我只是看不懂李家到底有没有插手,看李贵妃的样子一点也瞧不出来。”
“儿子也猜不出。”
阮明妃闻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问了一句,“你最近可有差事?”
吴王摇摇头。
阮明妃心里直叹气,看着儿子试探地说道:“母妃听说你父皇准备重用容王,你若是有空便与他多往来一些,好歹混个差事在身上。”
吴王不吭声了。
阮明妃瞧着儿子这样子,就知道他不乐意。
她也不想逼着儿子这样做,但是……她看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若是真的娶了季家姑娘,难道将来你也想让她跟着你守着个爵位过日子?总要做点什么,有份差事在手,总好过两手空空不是。”
吴王眉头皱了起来,“王爵俸银足够用。”
阮明妃:……
儿子太过躺平,实在是肝不动。
“听说景王最近跟襄王走得很近,容王跟太子现在关系融洽,就只有你……”阮明妃使出示弱的功力,“母妃总不能跟你一辈子,成家立业,总得让我安心。”
吴王抬眼看着母妃,“儿子喜欢清净的日子。”
阮明妃彻底没辙了。
跟吴王的躺平不一样,景王听说容王可能有差事到手,最近就一直汲汲营营四处活动,想要打听清楚什么差事。
奈何打听一圈也没有具体的消息,正好遇到出宫的襄王,就拉着他去了酒楼喝酒,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出话来。
二人之前曾一起出去办差,倒是也有几分情分,于是襄王就跟着走了。
襄王听着景王要打听容王的事情,就一脸为难的开口,“六哥,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弟弟倒是听到一点消息,但是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说出来你只听听不要当真。”
景王眼睛一亮,他就知道李贵妃得宠,肯定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消息,他就笑着说道:“我这也是听人说的,一时有点好奇,这才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你既然知道,说出来听听,真不真的,权当听着玩儿。”
襄王露出一个亲近的笑容,压低声音轻轻开口,“六哥说的是,我听说好像与榆林卫那边有些关系,具体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榆林卫?”景王一时有些愣住了,“榆林卫那边能有什么差事,总不能让他去守边关吧?”
襄王闻言无奈一笑,“这个弟弟就不知道了,不过,六哥你难道忘记了,七哥曾与太子还有永安县主在榆林卫漳平府立过功啊。”
景王闻言若有所思,又看着襄王问道:“那也令人想不通,到底会是什么差事,父皇一直很喜欢七弟,总不会舍得让他去守边关,除此之外与边城有关的还能是什么差事?”
襄王看着景王苦恼的样子,似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六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七哥他们从漳平府回来之后,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做,我记得那段日子七哥身边有熟悉面孔的侍卫都不见了,好像现在也没见到人,你说会去哪里了?”
“是吗?我都没注意这件事情。”景王仔细回想,一时间也没想起容王身边谁不见了。
“七哥身边的你不记得,那大哥身边的庞澜你总有印象吧?好像也很久没出现了。”襄王慢慢悠悠地吐出一句,面上的笑容依旧平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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