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红着眼眶,咬着齿贝,轻声抽噎,提着裙摆露出受伤的脚踝。
只见整只左脚被狩猎的铁夹给夹住,鲜红色的鲜血已经浸透了白色的足衣,看上去煞是恐怖。
“墨画,你快回寺庙,找人来帮忙。”阮玉卿面容肃穆,当即决定。
倚翠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而且这虽不是荒山野岭,但这么远的路途也是让她们够呛。
墨画早就被这种情况吓得慌了神,哆哆嗦嗦的指着地上流淌着的血:“夫人,倚翠流了好多的血啊。”
阮玉卿咬咬牙,挡住墨画的视线,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墨画,没有事的,倚翠会好好的,你放心,我在这里照顾倚翠,你快点去找人!”
“是……是,夫人。”墨画回过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倚翠,转过身朝桃林深处跑去。
时间一点点流去,夜色落幕,天边已经呈现出灰蒙蒙的一片,原本生机盎然的桃林在夜晚,早已变成了一张催命符。
“夫人,奴婢好难受啊,墨画还没有来吗?”躺在地上的倚翠发出细微的声音。
阮玉卿蹙眉,心神不宁的绞着手中的帕子,时不时往远处眺望:“倚翠,你再坚持一下,墨画很快就要来了。”
倚翠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额头沁出冷汗,豆大的汗水顺着眼角缓缓往下流:“夫人,奴婢好疼啊。”
不知为何,阮玉卿忽然想起前世,倚翠和墨画也是因为她而葬身火海,想到这,她暮地感到害怕。
“倚翠,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到前面看看。”阮玉卿吃力的把倚翠扶到一处凉亭内歇下。
临走前,脚步一顿,转过身将身上唯一的一件披风给倚翠披上。
回头望了一眼半昏迷的倚翠,阮玉卿咬咬牙走进了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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