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忧伤,许是因为上一世的经历让阮玉卿不多时便重新振作起来。
一个夜晚的世间足够让阮玉卿从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中走了出来,这不会是她的终点,更不会是她所期待的样子。
“墨画,昨日的账本再给我仔细看看。”阮玉卿身穿一袭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腰际,袖口处勾着金丝花边,气质幽兰,身段窈窕。
黛眉轻点,樱唇不染而赤,瞧上去异常的光彩夺目,唇色红润,比起之前受伤时候的模样好了不少。
墨画沏了杯茶,见到小姐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常,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小姐,夫人吩咐奴婢要照顾好小姐,小姐您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日后可是会落下病根的。”
自从出了公主府上的那一事,阮母便将身边的得力的婆子派到阮玉卿的院子,照顾她的饮食,不许她过度操劳。
话说回长公主府,那一日的事情自然是触碰到了阮府的底线,再加上阮府在京城的势力并不低,阮太傅和阮母当即便上长公主府要个说法。
可事与愿违,又或者说是一种令人不安的巧合,一道从皇宫出来的圣旨打断了阮太傅的计划。
即使再爱女,面对皇家,阮府终究是要低头。
更何况皇上已经派宫中的太医亲自上阮府医治,这对阮府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耀。
那一晚,已经退出朝廷的阮太傅坐在书房中许久,最后也只能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阮玉卿回过神,摇摇头,神情肃穆:“不行,昨日的账本有些问题。”
胭脂铺在京城的生意不错,地段也是上乘,又因着在皇城脚下,铺子中的料子自然也是上乘的货色。
故而她不可能就会白白放下这么好的机会,而且胭脂铺还正在发展阶段,断不可以借助他人之手。
墨画叹了口气,只能去拿。
总归小姐的心思放在胭脂铺上也比放在那什么侯爷身上要好。
——
“侯爷,皇家之女娶不得。您今日这样做,日后——”
卫滁望着案桌上那道明黄色的圣旨,眼神晦暗,忽然出声道:“我需要这个契机。”
杨旭口中欲要说的话瞬间堵在喉咙中,抿抿唇,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侯爷的意思,他们现在需要世间,武嘉帝这番作为不过是想通过联姻的手段牵制住侯爷,又或者说武嘉帝同样在拖延时间。
卫滁盯着圣旨上的那一段段字,只见自己的名字同长公主紧紧的挨在一起,心口暮地一紧,像是被一只巨大的紧紧攥着,让他喘不过气。
修长白皙的指尖骤然收紧,手臂上的青筋凸起,眼睛微微垂下,肩膀暮地一松,昂头倒在椅子上,抬手捂住双眼。
垂下的手臂无端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气氛。
指尖一松,手中的圣旨瞬间掉在地上,晃晃悠悠的转了几圈,最后滚在卫滁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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