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知道,父亲不必担心,玉卿心里自有成算,且女儿同侯爷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阮太傅神情一楞,倒是没想自己的女儿会这般直接说出来,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阮太傅感叹道,原来自己的女儿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大,再也不是那个会哭闹着要吃糖的小孩了。
“你知道就好,为父只是怕你深深陷进去,若是日后脱不开身,只是会苦了自己。”阮太傅皱眉道。
两人之间的异样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会不知道?只是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作为一个父亲,还是存了私心,别怪他狠心,只是他不愿意自己含在掌心的女儿受那么多的苦。
阮玉卿垂下眸子,定定道:“女儿同他本就没有什么,谈何陷入?”
只是藏在衣袖下紧紧攥着的手还是无声的出卖了她。
阮太傅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落叶,只道:“他……不适合你,卿儿,你应该知道,如今朝廷上的形势并不明朗,且他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太多,注定是命途多舛,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同长公主有婚约。”
跪在地上的少女脸色白皙,细长的睫毛轻颤,只是唇色甚无血色。
“爹爹教训的是,女儿知晓了。”
女子的声音清冷,恍若是在说一件平常事一般。
阮太傅见阮玉卿没有同其他家小姐那般哭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见女儿脸上毫无笑容,心底又不免泛起一丝心疼。
挥挥手,连连摇摇头:“罢了,既然知晓这里面的利害,父亲也变不再多说了,记得去看看你母亲,想必她这会儿等得正焦急。”
阮玉卿应下:“是,女儿这便去。”
阮夫人自然也是知晓今日在胭脂铺发生的事情,之前隐隐约约的猜测如今得到证实,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更何况,京城中世家子女的婚事向来没有简单一说,谋财谋权总有一样,结的不只是婚,更是那些立足了百年家族背后的势力。
林府在京城的根基浅,皇上也不曾重视,原本图的就是卿儿能过上一个安稳的日子,谁曾想林府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但镇北侯不同,卫滁身世太过敏感,同皇家的关系本就复杂,若是皇上知晓卿儿同卫滁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那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这里面的道理旁人可以不知,但她这个做母亲的绝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这个道理阮母懂,阮玉卿自然也是明白,她甚至知道在上一世,在这场同皇家的战争中,那个威名显赫的男人最终还是输了。
双腿残疾,最终也只能在轮椅上潦倒一生。
面对母亲的忧愁,阮玉卿又是撒娇又是保证,阮夫人这才放走阮玉卿。
——
十月的天说变就变,京城今年的冬天似乎异常的早,不过是到了十月底,这京城的风便带着一股寒气。
随着这股寒风,连带着京城里的一切都平和下来,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对于镇北侯同长公主的婚事,人们惊讶于事情的主人公都未曾露面过。
原本爱举办宴会的长公主府已一月有余未曾打开公主府的大门,民间曾相传,这是皇上好不容易把长公主给嫁出去了,特意从宫里请来了个嬷嬷要好好教导公主规矩,毕竟长公主的事迹在京城早有耳闻。
对于这个说法,长公主府异常的平静,至今未曾出来辟谣,故而京城中这个流言倒是越传越烈,大有三人成虎的架势。
*
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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