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景,直叫人心里发颤。
不为其他,只是这正是巫盅,在大周可是禁术!
有传言,这种阴毒的害人手段可是会折损福泽的,故而大周早就断了这种禁术。
楚雪樱目光幽幽,半晌,忽地轻笑起来,捡起地上早已破碎的娃娃,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尘,仿佛魔怔似的,道:“你可一定要发挥作用,要不然可就白白枉费了我的鲜血。”
说着,楚雪樱缓缓的走到书桌旁,从暗格里拿出一方小小的木匣,里面正赫然放着一根细长的银针。
在姣姣月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恐怖至极。
楚雪樱嘴角勾出一抹笑,缓缓的拿出那银针,随即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莹白的指尖扎过去。
一抹鲜红的血滴赫然出现在肤若凝脂的皮肤上,刺痛着人们的神经。
一白,一红,在昏暗的屋子里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楚雪樱神情自然的将指尖的血滴在娃娃身上黄色的纸符上,瞬间,那抹鲜红的血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般,隐匿在纸符中,同其融为一体。
“阮玉卿,你可千万不压怪本宫,要怪只怪你那勾人的性子,竟是一个男人都不放过。”楚雪樱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咬牙道。
她如今还记得阮玉卿当时及笄之时,京城中的冰人踏破了阮府的大门,只因她在京城中盛传的美名。
那个时候,京城中谁不说一句阮府的千金当真是个温柔端庄的美人。
只是这美名实在是太盛,终究是遭人嫉恨。
楚雪樱倒是幸灾乐祸,见到阮玉卿最后竟然是嫁给林府那样的草包子,自然是乐得其成,在阮浅的事情上也是有她的手笔。
只是这一切鲜少有人知道罢了。
——
紫禁城。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原本喜庆的皇宫在昏暗的光芒下竟然显出几分沉闷。
或许是因着皇上身体的衰败,又或许是这几日随着几位皇子的进京,朝廷上的氛围也随之变得变幻莫测,大有山雨欲来的架势。
不仅仅朝廷上的大臣们人人自危,唯恐自己站错了队,就连宫中的宫人们也都不禁静默。
一时间,这偌大的宫中竟是没了往常的喜庆。
紫禁城的上空似乎拢着一层厚厚的阴翳。
“皇上,该喝药了。”汪进忠微微躬着身,手里正提着一食盒,里面正是一碗老远就能闻到苦味的药。
武嘉帝的身子早已被酒色掏空,此刻除了一句形容枯槁的身子再无其他了,两只浑浊的眼睛僵硬的转了转,这才颤颤巍巍的捏着勺子喝药。
许是拿着勺子的手不稳,连带着喝药的时候反倒是呛到了。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在偌大的宫殿中响起,像是要连同着肝脏一起咳出来。
汪进忠见状,连忙呼唤着宫殿里的宫女收拾干净。
“哎哟喂!皇上哟,您就让咱家来服侍您吧,别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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