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翻找了一会儿拿出自己最近珍藏的茶叶,故意回答地云淡风轻:“没。”
沈辙这么一问,许遇也大概揣摩到男人冷脸的原因,阴阳怪气地反问道:“问这个干嘛?前几天不是还说不在乎人家?”
沈辙被他这么一句冷嘲热讽,心头的燥意更甚,胸口闷闷地不是滋味。
以前,不用他去寻,苏觅每隔几天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不论是在健身房,还是朋友的聚会上,抑或是微信上的嘘寒问暖,他不是不知道,那都是女人追人的小心思,但突然间连续几天,苏觅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在他的生活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就免不得慌张起来了,尤其是知道女人把健身房的课程退了之后。
越想越不对劲,男人一贯地面无表情,脑海中思绪汹涌。
“苏觅几天没联系我了。”沈辙耷拉着眼角,溢出薄唇的话语含着几分凄凉。
喑哑的声线落定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正在动手泡茶的许遇听见了先是一愣,最后毫不遮掩地发出了爆笑声。
许遇站在桌旁捧腹大笑的模样引来沈辙的死亡凝视,男人绷着脸,目光冷得让人如堕冰窖。
“笑屁。”沈辙斜眼瞧着许遇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满地啐了一口。
认识这么多年,许遇还是第一次看见沈辙为了一个女人愁容满面,还在他面前说出这样多愁善感的话来,不觉就要笑掉大牙。
不过作为刚刚脱单的好兄弟,他自然还是替沈辙出谋划策,于是很快平复了情绪,问道:“你是不是惹到人家姑娘了?”
沈辙仔细回忆了一番,面无波澜地摇了摇头,在沙发上坐正了一些,脑海里冷不丁想起周六晚上女人质问他的那句话,便一五一十地向许遇吐露了出来。
许遇听清事情的原委,顿时恍然大悟,抱肩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心里暗暗吐槽:怪不得人家姑娘不理你,作死你得了。
男人单手撑着下颚,对着沈辙问道:“不是,沈哥,我就纳闷了,你既然喜欢人家姑娘干嘛老吊着人家啊?”
磨磨唧唧的,可不像沈辙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的作风。
沈辙听出许遇语气中含着几分为苏觅打抱不平的意味,一时也被塞的哑口无言。
的确,对于苏觅的感情,他似乎拖得太久了,娘们唧唧的,一点也不像他。
许遇瞥着沙发上陷入沉默的男人,微微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沈哥,人家再怎么着也毕竟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你这么一直不给人家回应,人家可不得放弃吗?”
“干嘛非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啊!”
许遇的话音落定,呆坐在沙发上的沈辙身形一滞,眸眼里渗出几分诧意。
什么意思?
不能在他这一颗树上吊死,她还有别的树?
许遇听着男人的疑惑,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心想果真是没谈过恋爱,话里的重点都抓不着。
“我的意思是,你赶紧去找人家把话说明白了,别真到人家对你没兴趣了再后悔。”
男人听罢沉默地点点头,心底却破天荒地兵荒马乱。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上一次在健身房看到站在苏觅身边的男人,虽然已经记不清那人的模样,但凭借着模糊的印象,他的心脏仍旧砰砰地跳动了起来。
不行,她既然招惹了他,就必须得在他这一颗树上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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