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说了吧,你还要不要脸了?”
府外的百姓早就听不下去了,纷纷叫嚷起来。
“你全府下来欺负人家孤女一个,现在还有脸在这说什么宠爱有加?你就是这么宠爱人家的。”
“就是啊,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一边虐待欺辱忠良之后,一边还到处败坏人家的名声。”
“要我说,老天爷就该降下一道雷,劈死你算了!”
先前曾骂聂云君的那个老者,更是将手中的拐杖击得“咚咚”响,扯着嗓子怒骂道:
“镇远大将军一世英名,战功赫赫,为大周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不想他唯一的女儿竟遭贼人如此暗害。你当真忘恩负义,枉为人哪!”
薛大人听着众人骂了一会,这才象征性地拍了拍惊堂木。
“肃静肃静!”
百姓们根本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依旧还在骂个不停。
聂云君一直听着堂上稍微安静了一点,这才开口。
“薛大人,方才苏清远说,他全府上下这些年所用,皆是朝廷俸禄。正好,我这里有两本靖安侯府的账册,你看一下。”
聂云君说罢,再次走到那个木箱前,从里面拿出两本账册。
苏清远忙将目光看向那两本账册,这才意识到,聂云君当日将靖安侯府的库房和账房给把守住的原因。
他忙向聂云君道:“这是我靖安侯府的账本,为何会在你手里?”
聂云君冷冷道:“靖安侯大概忘了,我可是已故靖安侯的嫡女,那靖安侯府可是我的家,里面有什么东西是我动不得的?”
薛大人没理会苏清远,接过账本翻了翻,不由惊道:“这差距怎会如此之大,这都亏空多少了!”
聂云君当然知道这账本里的情况。
“是啊,以靖安侯府这些年的花销,这些俸禄早就亏空了。那么我请问靖安侯,亏空的这些银钱又是从何处而来?”
苏清远没有说话,这些银钱的来路,当然不便说出来。
聂云君就是仗着这一点,知道他说不出来。
于是,她又拿出两本账本,道:“另外,我这里还有两本账册,这是先父在世时的俸禄。
我没有往前查,我只例举他在世时前五年的,以及那五年来的开支。还有这些年他立下战功时,先帝与当今圣上所赏赐的东西。”
薛大人又接过账本,再次翻了翻,道:“这俸禄倒是没剩多少了。”
聂云君点头,“确实,先父在世时的所有俸禄,几乎都用来补贴战死将士的家属了。
所以我今日要说的,不是这些俸禄,而是先帝以及皇上这些年的赏赐。”
奶娘在世时曾告诉我,先母在世时曾说过,待我出嫁时,便将那些赏赐全部当作我的嫁妆。”
可如今苏清远一家,不仅强占了我的府邸,还强占了我的嫁妆。”
“满口胡言!”苏清远道:“本侯何曾强占了你的嫁妆?”
“看来你是不愿承认了。”
聂云君再次打开那个箱子,又从中拿出一沓册子,和一卷很厚的卷轴。
她将册子递给主动走上前的师爷,手里拿着那个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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