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你们千万不要信这贱人的胡言乱语,这件事跟臣妾根本没有关系。”
太后当然是愿意相信肖淑妃的,但同时她也知道肖淑妃跟贤妃一直不对付,要说陷害贤妃这事,她也不是干不出的。
再加上她和肖淑妃的关系,自然不好公然维护她,只好看向文昭帝道:“此事皇上拿主意吧。”
说真的,文昭帝这会只觉得头疼。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面沉如水。
看向那个招供的宫女,冷声问:“你说是肖淑妃指使你的,可有何证据?”
那宫女知道自己今夜是必死无疑的,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她的主子能看在她这最后功劳的份上,善待她的家人。
这么一想,这宫女便有了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竟也不似刚才那般胆怯了,回起话来也有了条理。
“回皇上,其实奴婢并非只在聂将军一人的茶水中做手脚,同时还是三皇子的。”
这话一出,殿里的其他人皆露出惊色。
除了聂云君。
文昭帝立即命人去将刚才的太医又召了进来,让他为三皇子诊脉。
幸好太医一直在外面候命,得到传召便立即进来了,很快为三皇子诊了脉,向文昭帝回道:
“回皇上,三殿下的脉象确实有用过药的痕迹。”
肖淑妃顿时一脸震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贤妃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确定?”文昭帝向太医确认道。
“是,”太医低头回道:“虽然药性散了一些,但依旧可见脉象有异。”
文昭帝沉吟须臾,却并未立即问罪肖淑妃,而是先摆了摆手,让太医退下了。
这才看向肖淑妃,声音虽不似先前恼怒,却带了几分寒意。
“淑妃,你可还有何话说?”
肖淑妃未语先跪,微仰着头,向文昭帝道: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为何要这么做?臣妾这么做不是成全了贤妃和三皇子吗?皇上是知道的,臣妾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文昭帝当然知道,他又看向那宫女,问:“你说是淑妃指使你的,那么她是怎么指使你的?你好像并非她宫里的人。”
宫女回道:“皇上明鉴,奴婢确实不是淑妃娘娘宫里的,但在两日前,淑妃娘娘突然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五十两的银子。
说是让奴婢今夜想办法,在三殿下的茶水中做手脚,借机毁了三殿下的声誉。”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断了三殿下想求娶聂将军的心思,还会让他因此得罪周侍郎,便可一箭双雕。”
肖淑妃听得目瞪口呆:“!!!”
她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不是,这个贱人竟敢诬陷她!
文昭帝却冷哼一声。
“哼!倒是好计谋。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在聂将军的茶水中做手脚?”
“奴婢原本也不想的,”那宫女道:“但奴婢见聂将军正好喝醉了酒,又正好来这殿里,便只好在她的茶水里动了手脚。
想着,以聂将军的身手,必不会让三殿下得逞,而三殿一定会因此而得罪聂将军,所以才……”
那宫女说完,忙又向文昭帝磕了个头道:“奴婢自知难逃一死,不敢欺瞒皇上,这才如实交待。”
“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肖淑妃骂着便要起身去打人,被及时走过来的月落姑姑给一把拉住。
低声劝道:“淑妃娘娘息怒,皇上自有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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